可就在她歡歡喜喜地籌備婚禮,等著成為小海新娘的時候,一個不爭而又丑陋的事實赤裸裸地擺在了她的眼前。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信賴七年的男友竟然和自己的閨蜜趁她加班的時候睡在了一起,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會發(fā)
生在自己的身上,她是那么的相信紀小海。
“心唯,是我對不起你,一切都是我的錯,容瑄已經(jīng)懷孕了,我必須得對她負責(zé)。”紀小海的懺悔還猶然在耳,一個星期前,就是在這里,紀小海拉著孫容瑄雙雙跪在她的面前乞求原諒。當(dāng)著所有同事以及公司領(lǐng)導(dǎo)的面,他們聲淚俱下地跪在她的面前。
擰開水龍頭,雙手接了水往自己的臉上連撲三下,清涼的水蓋去了她的眼淚,但蓋不住她內(nèi)心的悲痛。
七年最美好的青春,最后只換來一句對不起。
那天之后,紀小海和孫容瑄就離開了公司,而她,承受著一切質(zhì)疑和憐憫留了下來,因為領(lǐng)導(dǎo)對她的信任,因為剛接手的工程還未完成。
她只能這么安慰自己,誰年輕的時候沒愛過幾個人渣?!
她就是在這個時候忽然醒悟,女人,要懂得愛自己多一點。
擰緊水龍頭,她抬起頭來,眼前突然多了一位陌生的威嚴的男人,他正站在她的身后盯著她。她嚇了一跳,猛地回頭,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先生,有什么事?”
這個男人比鏡子里看起來還要高,應(yīng)該有一米八以上,他那凌厲的眼神就像兩把尖刀,與生俱來的威嚴令人窒息,而他此刻僵硬的表情透露著極大的好奇。喬心唯不敢挑戰(zhàn)這樣的威嚴,而她也實在不認識這個人。她在這里工作了近半年,從來沒見過這種嚴肅起來比她上司阮濱還嚇人的黑面神。
“有事?”她再次問,只不過是一個女人在洗手間里哭而已,不至于這么好奇吧。
男子收起好奇的眼神,轉(zhuǎn)而去隔壁洗手臺上洗手,一語不發(fā)。
喬心唯狐疑地看著男子,撇去他不和善的表情,光他的形象而論,絕對稱得上辦公室的超級鮮肉,恐怕找遍整個遠大集團也找不出能與他媲美的帥哥。他的五官如果不是動過刀,那真的稱得上是造物者的鬼斧神工,從側(cè)面看去,飽滿的額頭,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神,連那嘴唇和下巴的比例,都堪稱完美。
見他不語,喬心唯又問:“先生,您是新來的?”她好意地提醒道,“你走錯了,這里是女廁,不過你第一天來認錯地方也沒關(guān)系,以后熟悉了就好。”
男子漠然地抽了一張紙巾,一邊擦手,一邊說:“小姐,是你走錯地方了吧,這里是男廁。”
“額……男廁?”喬心唯心里有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她沒忘記剛才像瘋子一樣邊撲水邊抽泣,她以為廁所里面沒人,她木然地轉(zhuǎn)身看了看鏡子。鏡子里的自己頭發(fā)和衣服都濕了,妝也花了,黑漆漆的眼線化了,更要命的是,她這樣的形象反而更加凸顯了身旁站著的這個男人,活脫脫一副“美男與野獸”的畫面。
羞愧、難堪,都不足以形容喬心唯此刻的尷尬,好歹她在這里上班也這么久了,竟然連洗手間都會走錯。
心底的傷痛還未褪去,眼前的羞愧更令她無地自容,她趕緊抽了幾張擦手的紙巾,捂著臉,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