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頭一臉的不可思議,看了看老板娘的房間,低聲道:“難道你們懷疑是她……”
“不是我們懷疑,是他懷疑!”我低聲道:“但我也認為,這個女人至少朝警察隱瞞了什么。”
宋大頭摸了摸腦袋,嘀咕道:“怎么你們都能瞧出點什么來,我就想不到呢。”
說著,這家伙開始收拾碗筷。
“你干嘛?”
“當然是替你們收拾殘局啊!”宋大頭道:“你們喝到這么晚,總不能讓老板娘再起來收拾吧?”
“別動,所有的飯菜都放在這別動,尤其是呂卿侯剩下的那半瓶酒就這么擺著。”我冷淡道:“咱們是花錢住店,可不是來當跑堂打雜的。拿了錢,收拾碗筷不是她本分嗎?”
宋大頭嗤之以鼻道:“不就是兩副碗筷嘛,順手收拾了就是的,合著你花錢你就是大爺?”
“不是我說,你小子這么上心老板娘的事,該不會你也和呂卿侯一樣,惦記上人家老板娘的腰身了吧!”我故意戲謔道。
聽我這么一說,宋大頭頓時急了,把手里的碗筷扔下罵道:“臟心爛肺埋汰肝兒,你小子腦子里裝的都什么啊!”
說完,上樓去了!
我不禁一笑,也隨之回了自己的房間。
山里的夜晚,格外的冷清。
透過窗子,目光所及,全是霧藹藹的山。近處顏色深一些,像是墨汁的,則是大片的原始森林,莽莽蒼蒼。
回來沒幾分鐘,隔壁房間的宋嘆就已經鼾聲大作。
我躺在床上,聽著外面不輕不重的風,記憶一下子被拉回到了五歲。隱隱約約的,我竟然覺得,睡在這里的感覺,竟然和我五歲時,尚未被阿爺拐走時的記憶那么相似。
時間一晃到了后半夜,煙盒里只剩下了三四根煙的時候,突然,外面啪的一聲傳來了一聲脆響。
我猛地從床上蹦了起來,出門敲了敲宋大頭房間的門,一縱身,從二樓的小陽臺跳了下去。
只見院子當中我和呂卿侯吃喝的桌子旁,一個身披黑毛的畜生正左搖右晃捧著半根豬骨啃的正歡,地上的酒瓶摔了個稀碎,桌子上的飯菜幾乎是一掃而光。
“啥情況啊!”宋大頭穿著迷迷瞪瞪穿著大褲衩子走了出來,一瞧院子里這玩意,頓時來了精神,提起墻邊的一把鐵鍬就跑了過來。
這黑毛畜生滿嘴酒氣,見了人,竟然也不怕,狠狠將前爪捧著的骨頭摔在了地上,然后嘴里發(fā)著嗚嗚的怪聲,一點點朝我們逼了過來。
此物圓頭闊臉,雙眼又黑又亮,鼻梁上面還有眼眶兩側,共有三道白毛,猛地看上去,還有點人像,就像是舞臺上畫著猴兒臉的丑角……
不知道是酒壯畜生膽,還是平日里囂張慣了,這家伙一見宋大頭手里的鐵鍬,不退反怒,一咧嘴,滿嘴的碎牙,其中四根虎齒足有半寸長。
“雜毛畜生,還敢朝我呲牙?我看白日里那只大黃狗就是死在你手里了吧!”面對這畜生的挑釁,宋大頭暴跳如雷,鐵鍬掄圓了就殺了過去。
我趕緊大喊道:“千萬留它小命!”
可到底還是遲了些。
這醉酒的畜生笨拙地一個沖刺,尚沒到跟前,就被鐵鍬狠狠抽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