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
慕容千輕并未帶著錦瑟,一人來到了長生殿之中。
遠(yuǎn)遠(yuǎn)地,還未走進(jìn),便已經(jīng)看見了里面熱鬧異常,竟然不僅僅是家宴,還有很多的朝中眾臣。
在這樣的場面獻(xiàn)琴,太后這是擺明了,慕容千輕在宮中的地位,不過是一個樂師的地位而已。
她臉上的於腫還未消去,用了很多的粉撲才遮蓋住,昨日在大雨之中抓的手指,也在隱隱的做疼,可是,她不能退縮。
就這樣的,她大步走了進(jìn)去。
赫連夜華,也在。
他黃袍在身,身周籠罩著前來恭賀的人們,一個一個舉著酒杯說著違心的恭維的話語,他破天荒的嘴角微揚,勾唇抿笑,扯出了一個傾國傾城的弧度,妖孽般的臉龐,風(fēng)華絕代,此時,他舉著酒杯,三言兩語游走于朝官之中,游刃有余,舉手投足,盡顯華貴之氣,可是,或許只有她看到了他眸中的冷漠。
而他的兩邊分別應(yīng)該是太后和司幽靜,然而此時,司幽靜,討好似地坐在了太后的旁邊,不知道說了什么,惹得太后微微笑了起來,太后這般笑了起來,頓時百媚生,而司幽靜本來也是惹人目光的美人兒,一時之間,眾人,都是向她門看去。
司幽靜很是享受這等被追逐的感覺,只是微微笑著,保持著優(yōu)雅得體的動作,突然瞥見了門口處的慕容千輕,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的精光,接著,便是湊到了太后的耳邊說了什么,太后這才是也是順著她的目光向著門口處看來。
慕容千輕的到來很是拘束,沒有人管她,也沒有人來給她說什么時候獻(xiàn)琴,在哪里獻(xiàn)琴,她就這樣的抱著琴,站在門口處的角落里,沒有人注意到她。
可是,那個端坐在高位之上的人,卻是明顯的,已經(jīng)看到了她。
赫連夜華看著慕容千輕,她永遠(yuǎn)都是這般,即便是風(fēng)華蓋人,卻是從來都不動聲色,只是站在那里,靜靜的,讓人感覺,她就好像是不存在一樣,而這樣的她,卻是偏偏,該死的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