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已經(jīng)收拾收拾下了炕,“去,怎么不去?”如果可以,她寧可穿越回去做個植物人!但事實是她回不去了!這幾天她試驗了無數(shù)種法子,哪怕是暈死過去,醒過來仍舊好端端在土炕上躺著,換來的也只有黃家人那些憐憫的目光。
既然回不去,就要接受現(xiàn)實,也許能找到什么出路呢?她雖然不懂農(nóng)業(yè),但是來自現(xiàn)代的眼光還是有的,說不定就能找到什么發(fā)家致富的路子呢。
到外面背了柴筐,拿了鐮刀和耙子,帶著身后一串小毛頭,黃蓉往野外走去。
身為農(nóng)民,燒火做飯用的柴當(dāng)然都是就地取的。
黃小丫不能成為強有力的勞動力,所以這任務(wù)就是她的了。
野外到處都是一人來高的野草,黃蓉放下筐頭,指揮著小毛頭們揮動鐮刀割草,這些草背回去曬干了,垛成垛,可以留著冬天慢慢燒。
但是草這東西最不禁燒,所以他們還需要撿干柴。
枯樹枝到處都是,低矮的荊棘叢也是他們下手的好地方。
整理好的柴火捆成捆,小毛頭們能背的就背上,不能背的就拖著,浩浩蕩蕩準(zhǔn)備往回走。
“野雞!”四歲的大胖抹著鼻涕喊了一嗓子,緊跟著人也竄了出去。
黃蓉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一道五彩斑斕的殘影。
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穿越過來好幾天了,哪怕是剛剛從溺水狀態(tài)蘇醒,她吃的都是粗糲不堪的飯食,玉米面高粱面窩頭里一點白面也沒有,干巴巴咽下去,喉嚨都被摩擦的生疼。
大鍋菜里更是一點油水也沒有,叫人一看連食欲也沒了。
仔細(xì)想想,前世在單位食堂里丟棄沒吃完的白面饅頭真是造孽。
如今看到這一只野雞,她眼睛都要冒綠光了。
于是趕緊指揮著幾個小毛頭形成包圍圈,要活捉這一只野雞。
不過野雞可不同于家雞,靈活而彈跳力強,還能短距離滑翔,幾個小家伙一直忙活到天黑,人人折騰出一身汗,呼哧呼哧直喘粗氣,也沒能捉住。
不光沒撈到野雞,黃蓉急切之中還一腳蹬空從土坡上滾落下去。
她手忙腳亂在坡上亂抓,卻除了抓斷一些枯草之外,絲毫沒有阻住下墜之勢,心慌意亂間看到半截腰有金光一閃。
但是根本來不及看清楚,黃蓉就骨碌碌滾落草坡。
所幸是秋天,草叢全都枯脆了,她摔下去,有這些野草做鋪墊,除了有些頭暈?zāi)垦#挂矝]受什么皮外傷。
幾個小毛頭卻嚇壞了,在上面帶了哭腔一遞一聲叫著:“姑——姑——”趴在坡邊上往下看。底下的草更長,黃蓉被掩蓋起來,根本就看不到到人影,只有一路滾落下去,衰草被壓扁的痕跡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