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開場很滑稽,但是當(dāng)三個人沉入心神之中時,現(xiàn)場意外的安靜了。
兩大圣地的人依舊神色火熱,身家翻倍就在眼前有幾人能夠淡定,看起來板上釘釘?shù)氖略趺床蛔屓思印?
這不是東西還沒拿到手呢等東西到手以后惡心他們這才過癮呢。
白玉京的人苦著臉,有人甚至已經(jīng)在計算到底要賠多少才能了結(jié)這件事,丟人似乎丟定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把這事壓下去啊,要是傳出去,丟的可就是整個白玉京的臉啊,以后怎么出去混啊。
此時問心臺上的三人面色平靜,各自沉入自己的心神之中。
穆秀兒主修的水系功法講究的是平和深沉,平日里她溫潤如水雖不說清凈無爭,也算心境穩(wěn)固,只是覆水珠的出現(xiàn)讓她實在難以視而不見,平穩(wěn)的心境也就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
也就這絲裂縫此時在她心神中好像被放大了數(shù)十倍,帶來了滔天巨浪,各種魔念紛沓而至,漸漸的汗水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流下,臉色也逐漸蒼白,眼皮睫毛激烈顫抖,她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想要睜開眼睛。
玄鏡湖的人一看,心中一緊,穆秀兒心境穩(wěn)固平和在玄鏡湖年輕一代中都小有名聲,所以他們才有信心壓上全部身家賭她能贏。
掃一眼另外兩人,他們的心都涌到了嗓子眼上。
卓書賢野心很大,大到他根本就不敢說出來,他平時一直隱藏的很好。
心神中他化身絕世妖孽,將靈緲宮的天驕一一鎮(zhèn)壓,特別是他心中最厭恨嫉妒的少主卓不凡。
卓不凡匍匐在他的腳下,祈求他,帶著諂媚的笑容仰視著他,就像一條搖著尾巴的狗。
卓書賢興奮到了極點,感覺整個世界都在他股掌之間。
問心臺上卓書賢猛然睜開雙眼,血紅色的眼眸綻放著無盡的欲望和暴虐,指甲深深的刺入手掌的皮肉之中,眼見就要走火入魔,一縷清涼之氣涌入心神中。
卓書賢漸漸平穩(wěn)下來,靈緲宮的人差點沒被嚇?biāo)馈?
但是不管玄鏡湖靈緲宮都不認為白玉京有可能贏下這場比試,畢竟白玉京的那個人看起來實在太弱了。
白玉京的眾人也都是這么想的,拋開境界的問題,這位敗家的小祖宗能有個屁的心境,估計沒有人救他,他能在心神中折騰一輩子。
“獨角,給老子弄點喝的來。”
一聲叫喚如同晴天炸雷,讓現(xiàn)場所有人的石化了,靜,可怕的靜,時間仿佛凍結(jié)了這一片空間。
剛剛激動的人笑容都還未散去,直接就僵硬在臉上,身體里唯一還能夠流動的除了血液就只剩下口水了。
怎么可能一定是太高興了,是幻聽,是幻覺,不少人伸手就是一巴掌,快醒來。
“你他媽打我干嘛”有人罵到。
“這是幻覺,知道嗎”
“幻你妹,幻”
說著兩人同時懵逼了,大白天的這他么見鬼了嗎他怎么會這么快掙脫出來。
絕不可能,還是幻覺,是幻覺
“獨角,還有老子的安樂椅,給老子搬過來。”又是一聲叫喚。
兩大圣地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如死灰。
完了,這下輸?shù)木褪O伦约毫耍瑑ξ镬`器里的東西都他么改姓了。
不可能,他一定是作弊,他根本就沒有陷入問心石,一定是這樣。
賭徒的心里就是這樣,當(dāng)他們覺得十拿九穩(wěn)的賭局發(fā)生反轉(zhuǎn)的時候,他們從不會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一定會把這件事推到別人身上,一定是因為他,就是他,不然怎么會這樣。
這種想法一旦形成立馬便會成為一股執(zhí)念,支配著賭徒的思想,支配著他們的身體。
“你作弊,騙子”罵聲層層疊疊,鋪天蓋地。
同樣石化的白玉京眾人反應(yīng)過來了,巨大的驚喜刺激著他們的心,贏了真的贏了。哈哈哈
笑過之后突然想起剛剛壓的籌碼,啪啪啪啪,一陣扇耳光的聲音響起,聽起來比兩大圣地扇的更用力,更狠,更多。
一比五啊,我去,只贏了二三十個玉精啊,我的個天,這么好的發(fā)財機會活活被自己給糟蹋了。來,再他么扇一下,啪
聽到兩大圣地的罵聲,他們火大了,什么意思輸不起嗎
“你他么瞎啊問心石下怎么作弊嗎”
“是不是輸不起要不你去試試去”
一場規(guī)模不小的罵戰(zhàn)硝煙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