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葉凡，出生在西鎮(zhèn)老街，從小跟著爺爺在中藥鋪打雜，距今已有十七個年頭。

爺爺?shù)乃庝侀_在老街的盡頭，是鎮(zhèn)上離夕陽最近的地方。每當(dāng)黃昏的時候，藥鋪里就會發(fā)出一股奇異的香味，有些像花香，卻帶著一股淡淡的藥味。每當(dāng)我問爺爺這香味是哪里來的時候，爺爺總是沉默不言。

還有一件事情特別奇怪，就是每當(dāng)爺爺給人看病的時候，都會在我的房間點上一支香，然后才開始給人看病。來爺爺這里看病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醫(yī)院治不好的人。說來也奇怪，這些個醫(yī)院治不好的疑難雜癥經(jīng)過爺爺?shù)氖种螅^大多數(shù)都能痊愈，痊愈不了的也能夠多活上幾年。因此爺爺在當(dāng)?shù)匾粠貏e的有名，但他也不是什么人都看。有三種情況爺爺是絕對不給人看病的：

第一，陰雨天不看。

第二，日落之后不看。

第三，懷孕的女人不看。

但凡是遇到以上三種情況，無論對方如何懇求給多少的好處，爺爺都不會出診，他說這是我們?nèi)~家的規(guī)矩。爺爺給人看了大半輩子的病，最后卻沒有看好自己的病，在我十七歲那年便撒手人寰。爺爺臨走前再三囑咐過我，除非是生命攸關(guān)，否則葉家的規(guī)矩不能壞。

爺爺走后，中藥鋪子的生意也隨之淡了下來，大家都不愿相信我這個十七歲的年輕人能給人看病開藥。如今半年的時間過去了，我還是一單生意都沒有接到，爺爺留下來的積蓄也早就被我用完了，我只能靠著發(fā)小胖子的接濟度日。

這天晚上，屋外下著大雨，胖子突然給我打來電話，說他奶奶被車撞了急需用錢，問我能不能先拿點錢給他。電話那頭胖子的聲音很急，我先答應(yīng)下了胖子，接著就開始犯愁了。我已經(jīng)大半年沒有收入了，日子過得十分的清貧，又從哪里能夠弄得到那么些錢呢

我思慮了很久，準(zhǔn)備去房間找些值錢的東西賣了換錢的時候，一個身著牛仔服，穿著超短褲的年輕少女全身濕漉漉的走了進來。

“醫(yī)生，我身體有些不舒服，能不能幫我看一下”少女的臉色有些蒼白，可憐巴巴的望著我。

日落之后不治病，這是葉家的規(guī)矩，我讓那少女等明天白天雨停后再過來，少女沒有說話，而是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沓鈔票放在了柜臺前，面色有些痛苦的說：“醫(yī)生，求求你就幫我看一下吧，我真的很難受。”

看著柜臺上的那一沓厚厚的鈔票，我目測了一下，至少也有兩千多塊。錢雖然不多，卻可以解我的燃眉之急。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還有少女那可憐巴巴的眼神，我最終沒有抵擋住誘惑，決定破例一次給這個少女看看。于是我問少女有哪里不舒服，少女說從三個月前開始，自己就沒有來過例假了，而且每個月肚子都會疼上好幾天。

我心咯噔了一下，問少女是不是懷孕了要是真懷孕了，這病說什么我也不能看了，本來今天就已經(jīng)破例了兩條，要是三條全占了的話，說實話我自己也害怕會出事。

少女搖了搖頭說自己還沒有經(jīng)歷過房事，怎么可能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