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神經(jīng)極度緊繃內(nèi)心恐懼的情況下,安靜絕對是最令人不安忐忑的。
顧一寧一方面憧憬希望墨西爵就此放過她,至少今晚暫且饒過她能讓她有機會明天弄明白事情究竟怎么回事死也死的明白。
另一方面卻又揪心著平靜無波的表面下下一秒隨時會爆發(fā)出驚濤駭浪的巨變。
就在她內(nèi)心天人掙扎的瞬間,背后忽然傳來響動,顧一寧下意識起身躲離開浴室門的瞬間,玻璃門板被從外砸下來的硬物命中,巨響過后,碎片玻璃四射飛濺著彈落在地上,鋼化玻璃結晶的大小均勻的玻璃渣劃過她婚紗露出的兩條藕臂,擦出數(shù)道血痕。
男人冷漠到極點冰寒地俊臉隔著一地玻璃渣,空蕩蕩只剩木頭支撐的浴室門框,眼睛盯在顧一寧的臉上。
看著害怕退縮在浴室角落的,身子微微顫抖又倔強的挺直脊背與他對視的女人,慢慢的伸出手。
“過來!”
上位者一貫的對人發(fā)號施令,對她更是如此。
顧一寧防備地看著男人可能生氣到極致反而面無表情完美精致的臉,又后退了一步,注意到男人募然因為她動作縮緊的瞳孔,她立即向前挪了輕微的一小步,試探的看著他的眼睛:“我過去,你不能打我……”
“呵。”男人怒急反笑,不屑的撇唇,“我從來不打女人。”
他只會折磨她,讓她欲仙欲死哭著求饒。
顧一寧顯然心里也猜到什么,緊咬著下唇更加猶豫。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墨西爵的手舉在身前,低冷地聲音逼仄強迫顧一寧做選擇,顧一寧試探地一點一點往外挪動,不想外面的男人完全沒有這個耐心等她挪完這一米多的距離,朝前撞開浴室形同虛物的報廢門框,雙手按在輪椅扶手,整個人從上面站起來。
這是今晚第一次,顧一寧親眼看著男人的高度超過她,原本一米八七的身高此時加上輪椅踏板的五公分高度,男人高大的身形,以絕對高度壓在她頭頂,遮住了昏暗的燈光,壓迫式的一股巨大壓力撲面而來。
“啊——”
伴隨著顧一寧的尖叫,男人的身體失去支撐,壓帶著她一起摔進了背后提前放好水的超大豪華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