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里從身后抱著唐靈鈺,靜靜看著大海,平靜之下,不知多少暗濤涌動。
離開這么久,說不定都以為自己死了?
那些自己鎮(zhèn)住的暗涌,此時怕是都開始興風作浪了吧?
寧靜只有這一時,兩人都默契的不再說話,享受這一刻。
然而,就在此時,身后卻是一陣腳步聲涌動。
“掃興!”唐靈鈺的俏臉肉眼可見出現(xiàn)一抹慍怒。
陳萬里失笑,無需回頭,神識中一個穿著暗紅色僧袍的中年僧人,走到了他們身后。
先前明明嚇破了膽的船長和船員們,都跟在紅色僧袍男人身后,一個個緊張中透著三分亢奮的神色。
仿若這僧人重新給了他們無窮的自信。
“你們兩個恩將仇報的家伙,本上師現(xiàn)在要求你們跪下求饒,否則現(xiàn)在就送你們?nèi)ポ喕兀 ?
紅色僧袍在海風下獵獵飄動,中年僧人額頭一點紅,瘦削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聲音沙啞中透著一份狠厲。
“觀察了我們那么久才出來,裝什么大頭蒜呢?”
陳萬里嗤笑了一聲,緩緩轉過身。
“哈哈哈,本上師在觀佛法相冥定之中,你們卻是以為我怕了?真是好笑!”
僧人仰頭大笑,他一直在這艘船的底層船艙里修煉,這次出行,他帶了明妃,修煉樂空雙運。
船長早來匯報了,只是他不想打斷修煉罷了。
這茫茫大海之上,幾時動手,還不是他說了算。
什么扭斷幾個刀槍,在這些普通人眼中如神如仙,在他眼中,頂多是兩個半步宗師境界的武者吧!
他根本沒往大宗師身上去想。
大宗師就如同密宗頂級上師一般,都是一方巨頭,受人敬仰,那樣的存在一句話出,頂級游輪開路,直升飛機隨行都不在話下。
怎么可能飄零在孤島上?
倒是半步宗師出海尋奇珍草藥的不少。
以他的身手,兩個半步宗師,他還真能解決。
“羅賴上師,不用跟他廢話,男的殺了,女的嘛,獻給邊覺上師,邊覺上師肯定滿意!”
船長看向唐靈鈺的眼神里,充滿了邪念。
羅賴臉上陰鷙一閃,朝著陳萬里獰笑道:“自己跳下去吧,省了我動手了!”
“傻逼!”陳萬里撇嘴。
船長和那些天竺船員,都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邪笑。
真以為羅賴上師,是平素那些個跟船的低級武僧呢?
羅賴上師是密宗弟子,師從密宗三大上師之一邊覺上師,這次是為了師門任務出海,半路上得船。
據(jù)說,羅賴上師孤身前往亞丁灣,與幫蘭特衛(wèi)隊談判,沒花一分錢讓他們攔截了兩艘價值十幾億美金的貨船。
這還是羅賴在碼頭跟上峰匯報時,他聽說的。
作為遠東航線上的資深船長,他可知道幫蘭特衛(wèi)隊是多么蠻橫霸道的存在。
曾經(jīng)多次打劫過亞丁灣的船只,各國政府多次圍剿也解決不了。
前幾日喝酒,羅賴還吹噓過,自己如何以密宗大手印,嚇得那些真槍真炮的海盜哭爹喊娘的。
這一男一女再厲害,能比得上幫蘭特衛(wèi)隊那樣的武裝組織?
羅賴也沒把陳萬里放在眼里,雙手結印,密宗大手印施展,只見他口吐箴言,六字經(jīng)言出口,在空氣中化作六道金光。
頓時一個金燦燦的手印憑空出現(xiàn),朝著陳萬里胸口拍去。
唐靈鈺眼中詫異一閃:“在這船上能遇到個宗師境?”
“長得漂亮,還有點眼光,倒是夠資格做我明妃!”羅賴狂笑。
明妃二字一出,唐靈鈺勃然大怒。
在密宗之中,所謂明妃,便是僧侶的玩物罷了!
羅賴根本不把二人放在眼里,在他看來,他那一記金剛印,陳萬里必死無疑。
特別是陳萬里根本不避不閃,任由金光大漲的手印,拍在胸口,更讓他覺得狂妄,密宗手印,豈容小小武者小覷?
然而,下一秒鐘,只見金光手印在觸碰陳萬里肉身上,就猶如打在了鋼鐵上一樣。
發(fā)出類似碰撞金屬的轟隆聲后,手印之力被完全消融。
而陳萬里的胸口,卻是連一點變化都沒有。
羅賴大驚失色,后退半步,滿臉難以置信,他的金剛結印,即便是鋼板也要留下手印的。
“就這?你打我一巴掌,該我還你一巴掌了!”
陳萬里嘻嘻一笑,突然抬手,平平無奇的一巴掌朝著羅賴扇去。
羅賴并沒有感受到陳萬里有外放的勁氣,心下奇怪,但還是再次結印,羅漢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