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傷疤沒有了那么簡單,貌似整個人都有改變。”龍藍定定地望著夏凌那一張明明陌生,卻又仿似熟悉無比的臉,低低地插了一句。
“這是這是怎么一回事”夏凌拉住星竹的手,一時之間委實回不過神來,“怎么會這樣,怎么突然之間就變得小時候一模一樣了”
夏凌突然有種不知名的害怕,那種害怕竟逼著她想要狠狠地流淚,眼睛酸痛得厲害,心里面一陣陣的恐慌,死死地揪住脈絡,幾乎讓人失去呼吸的勇氣。
“你小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嗎”星竹眨著一雙無比大的眼睛,原來她竟是這樣美的。
夏凌斂了斂眉目,狠狠地撫了撫心臟,將所有的情緒斂下去,淺淺地笑:“是啊,小的時候也曾經(jīng)漂亮過。不過,一場車禍之后,我的臉上便就多了幾道可怖的傷疤。那幾道傷疤隨著年齡的增長,也一直在長,然后便就越來越丑了。”她含著嗓子,省略其間更為令人心疼的事情。
“哦還有這種事情會變得越來越丑丑難道也會跟人一樣長出來么”星竹摸著下巴,覺得很是不可思議,那張臉雖然還是原來的那張臉,可是貌似出去疤痕又是完全不同的一張臉。
“好了,沒什么好奇的,世間還有很多事情是無法解釋的。”不知何時,斷魂已然無聲無息地立在了門外,淡淡開口,“有些東西是你的,終究是你的,即使被別人剝奪了,那早晚有一天也會回到你手中。”
“對對對”殘月走進房間,表示很贊成,“既然那張完好的臉是屬于她的,那就應該還給她。那丑不屬于她,也就應該被收回去。好了好了,你們還要上學呢,還在這里浪費什么時間”
殘月在心里探嘆了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目前越來越像一個管家婆了,這個情況委實讓她非常難以接受。
斷魂和殘月如此的回答,不得不讓某些“沉睡”中的人感到奇怪。
由于這突如其來的美,這讓夏凌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手足無措間,腦子飛快的第一時間地閃過一個偉大的決定今天必須翹課頂慣了那張可怖的面容,如今這副模樣如何能夠出去見人還是緩緩吧。
于是她果斷翹課了。
可是,星竹并沒有翹課權利,龍藍貌似一時之間也沒有,他們還得乖乖地和往常一樣去上課。
大街上,車如流水,唔,是被堵塞的流水。
龍藍和星竹一前一后悠哉悠哉地走著,因為這個時間對他們來說貌似還并不晚,他們到學校也就是那幾步路,根本就不需要急。
不一會兒,他們便就到了校門口。校門口與往常一樣,沒有什么變化,只是校門口花壇的角落里多了一個大約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的頭發(fā)很長很亂,貌似有很多年沒有修理的樣子。他穿著破爛詭異,看不出是什么風格的,整個人也弄得很臟,他的小臉似乎也被毀過容,那一張臉落在眼中委實令人有點作嘔。
不過小男孩的那雙眼睛很有神,自龍藍進入他的視野之后,他的目光就似乎一直都停留在他身上。小男孩貌似有事情,可她沒有上前找龍藍,只是蜷縮在角落里,靜靜地望著龍藍。
龍藍也注意到他了,他也意識到這個小男孩似乎一直都在盯著他,所以他也十分好奇地多看了他一眼。當然,他也只是僅僅多看了他一眼,稍稍駐了駐足,便就別過頭去,進了校園。
龍藍攏了攏眉目,那一眼讓他注意到那個小男孩的身上似乎都發(fā)青,無一完好。這委實讓他有些驚愕:一個孩子怎么會傷成那副模樣,家暴嗎可是似乎也不是這么簡單。
畢竟也只是一面之緣,大家又不熟,這事龍藍只是稍稍蹙了蹙眉,并沒有放在心上,至少此時并沒有真正放在心上。
龍藍和星竹一進校門便就分道揚鑣了。
星竹獨自一人走到通往教室的小道上,因為夏凌容顏突然恢復的緣故,她的心情也是莫名的好,因此得意忘形的她,甚至吹起了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