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遙本身是個雙,在現(xiàn)實(shí)世界那會,交往過一些男女,但都沒有和任何人發(fā)生過深度接觸。
他似乎更寧愿做個魔法師,自給自足,而不是去找別人,一旦涉及到感情,對他而言就意味著麻煩。
蘇景這人,臉和身體都相當(dāng)不錯,是祁遙喜歡的那一類,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芝麻玉米要,西瓜蘋果也想要。
按照原定劇情,鄒寧到死那天,都沒有發(fā)現(xiàn)蘇景這人的真面目,然而他祁遙不是鄒寧,頂了鄒寧的殼,卻絕對不會再步鄒寧的后塵。
例如在一系列事件后,被沈軼給關(guān)了小黑屋,在沈軼意外死亡后不久,被人夜里摸進(jìn)屋,給吊死在洗手臺邊,最后還被偽裝成自殺。
“他可不是我的人。”剛好音樂聲告一段落,這個間隙里,哪怕祁遙的聲音不大,整個包間里的人,于是都聽得一清二楚。
蘇景還是沒從祁遙冰冷的視線里意識到任何不同,他近來忙著拍部大制作的電影,同祁遙聚少離多,聽祁遙這么一說,怔了一怔,但腦袋轉(zhuǎn)得快,以為祁遙這是在說他和他的粉絲。
有人也想到了這點(diǎn)。
“對哦,蘇景可是有上千萬粉絲的人。”一人接下祁遙的話。
祁遙握著蘇景的手,將他手指一根根掰離他的胳膊,蘇景呆呆地看著祁遙的動作,一時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眼看著手指要被拿開,他猛地一用力,重新抓住祁遙。
呵,祁遙冷笑了一聲,他抬眸,像是這時才正視蘇景,只是神色里的輕蔑和冷淡,讓蘇景脊背都隱隱發(fā)寒。
“蘇景,你說你是誰的人”而不等蘇景做任何回答,祁遙就替他說道,“你最近拍的那部電影,男二號,蘇景你能耐不小,和導(dǎo)演滾了多少次”
蘇景直接傻眼了,周圍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蘇景身上,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身上衣服都被扒光,被人來來回回掃視著。
“寧少,你在說什么,別開玩笑了。”蘇景臉上堆砌出他認(rèn)為的最完美的笑,湊到祁遙身上,朝他撒著嬌。
“上個月十五號晚上,銘揚(yáng)酒店,1509號房,要不要我讓人把監(jiān)控給調(diào)出來,你才承認(rèn)”祁遙手臂猛地一掙,就掙脫了蘇景的手。
而蘇景這時候一張原本還紅潤的臉,已經(jīng)完全白了下去。
祁遙說的每個字,都像一個耳光狠狠打在他臉上,他完全蒙了,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辯駁。
音樂不知道讓誰給關(guān)了,整個包房里瞬間沉寂下來,仿佛掉一根針都能被聽見。
半響過后,蘇景從沙發(fā)上跌跌撞撞滑坐下去,抱著祁遙的腿,不愧是做演員的,眼淚說來就來,他滿眼閃爍淚光,連聲哀求:“寧少你誤會了,我只是和導(dǎo)演討論劇本,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真的,你相信我,我不敢的,我真的不敢。”
祁遙視線淡漠,那種淡漠帶著一種來自骨子里的輕蔑,誰都有得到一切的渴求,誰都有工于心計的理由,想往高處爬,無可厚非,但在他這里,對于背叛是零容忍。
祁遙面無表情,看蘇景的神情,完全在看一個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陌生人。
王一唯消化了一會祁遙話里的意思,他不大相信,覺得蘇景不可能有這個雄心豹子膽。
“鄒寧你確定了嗎,我看蘇景不像是那種會背叛你的人。”
祁遙冷冷睥了王一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