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母女虧吃不夠,又上門來了。
文無憂忍無可忍:“我從來不認得你們,一回來鬧,二回又來,這是第三回我們住在這里,是有人相邀。勸你們想想后果,趕緊離開”
收好云浩然的信,取出另一張紙晃動。
地契
離的有距離,但宇文四老爺也清楚地看到熟悉的印章,那是家中買賣產業(yè)才蓋。
這要是真的暴怒的他想到這里有所收斂,他就不占理兒。
春姨媽母女讓帶走的時候驚慌失措,沒有看到文無憂對順天府出具的“齊全手續(xù)”,接回妾和女兒的四老爺也就不知道,此時有點兒猝不及防。
但很快他醒神,沉聲吩咐跟來的奴仆:“取來我看,驗過真?zhèn)卧俸瓦@家子人算賬。”
奴仆還沒有過去,文無憂把手一收,把地契塞回袖中。
四老爺冷笑:“莫非是偽造的不敢給瞧”面上轉為獰笑:“小賤人,按本朝律法,偽造地契是要殺頭的。”
文無憂撇撇嘴兒回他:“按本朝律法,打砸民宅也是罪名。”又看一眼四老爺體態(tài)上的懾人之處,威脅回去:“當官的人理當知法,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再看跟他們來的奴仆都佩刀劍,才輕易把門破開。
“上門行兇,罪加一等。”文無憂忍俊不禁:“這樣加下去,你也是殺頭的罪名。”
宇文四老爺覺得自己的愛妾和女兒栽大跟頭也不冤枉,這小姑娘確實伶牙俐齒很難反駁。
但他是個成年人,不會在唇舌上計較長短。
斷喝一聲,打算以勢壓人:“來人,私進宅園,強買官宅,毆打姨娘小姐,這還了得一般的衙門治不了她,捆了,送到刑部去,讓她也嘗嘗刑法。”
宇文綠二姑娘樂了,走上一步,惡毒的對文無憂道:“刑部尚書是我大伯,我父親是五品的郎中,給你上大刑,讓你每天都過一遍。”
春草打斷她,吃吃的嘲笑:“五品好大的官兒啊。”
桃婆婆也報以鄙夷,也是眼里沒有官員的模樣,把手中的掃帚一橫,擋在文無憂面前,氣勢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房中,又惹惱一對人。
高大的身影攜帶玲瓏身形大步出來,文天和顧氏站到女兒身旁,都冷下臉兒。
寒冰似的眼神,也由文天面上看到宇文四老爺眼中。
倚著父母,文無憂溫暖但是不依:“爹爹母親,來的路上說好,無憂大了,凡事兒交給無憂處置不是嗎無憂要長這個見識呢。”
宇文綠則興奮道:“都抓走,一起送到刑部去”
還沒說完,“通”地一聲巨響,把她的下半截話打斷。
眾人回頭,發(fā)現(xiàn)一旁的宇文四老爺一頭撞到他劈壞的門上,此時正抱著頭,疼的渾身發(fā)抖。
“是你是你,宇文天,原來是是是你”宇文四老爺一只手捂著頭,一只手指著文天,驚呼喃喃。
“老爺,您怎么了”春姨娘見狀,尖叫著跑到四老爺身邊,想攙住他。
四老爺卻一把揮開姨娘伸出的手,失魂落魄的朝門外狂奔。許是奔的太急,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剛才被他劈壞的木門邊,立著一根尖刺一般的碎木。
“啊啊啊”
又是一聲慘叫,碎木狠狠的扎在四老爺?shù)拇笸壬希屩車娜丝吹牟挥傻刮豢诶錃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