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心里默默地嘆了口氣。
初見時,他三番五次的想滅她,緊跟著,酒后亂性對她肆意羞辱,這會怎么又莫名其妙的關心起她來
此人腦抽,對,一定是這樣的
鑒定完畢后,她身上的痛意似乎已退去大半,漸漸地沉入了夢鄉(xiāng)。
這一次,沒有噩夢,也沒有美夢,她睡得安穩(wěn)香甜。
再次睜開眼,閃爍的燭火和夜明珠發(fā)出的柔光映在她臉上,霍尊緊挨著她坐在床上看書,腰桿兒挺得跟沙漠里的白楊樹一般。
“醒了”他淡淡地問了句。
“嗯”
他轉過頭,目光落在她臉上,認真地問道:“這里,你可還記得”
這里
夏芫臉上一愣,四周看了半天,仍舊一臉茫然。
“哪里床上,還是屋頂”
霍尊目不斜視地盯著她,眼睛里依然看不出悲喜,靜靜地看了她半天后,抓起她的手緊緊地按在自己心口上。
“這里”
夏芫心里一驚,對方的手指竟這么冰涼,與剛才那個用內(nèi)力為她驅寒的溫熱手掌似乎完全出自兩人。
他手指的冰涼與心口處的炙熱形成明顯對比,強勁而規(guī)律的心跳在她手指處舞動著,她疑惑地看著他,不解地問:
“什么意思”
他沒有回答,只是將她的蔥玉手指緊緊地摁在心口上,清冷的眼底漸漸炙熱,甚至有些充血,與她之前見到的那個冷若寒霜者完全判若兩人。
他強勁有力的心跳在她指間處明顯加快,夏芫腦子里一懵,心跳也跟著加快了幾拍。
她就這么躺在床上,對方府著身子緊挨著她,四目相對,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眼底的熾熱和期待,心血的翻滾和沸騰。
這種特殊的距離,特殊的姿勢,讓她不知不覺間臉上泛起紅暈,耳根處如熟透的桃子一般。
看著滿臉通紅的她,霍尊炙熱的眸子漸漸黯淡最后徹底清冷,他松手后一掌擊滅了桌上的燭火。
光線一度黑暗后夜明珠的柔光漸漸亮起,夏芫的臉上依舊是火辣辣的滾燙,羞愧難忍地她迅速縮進了被窩里。
看對方?jīng)]了動靜,她終于靜下心來,踏實的睡去。
夜明珠的光柔照亮了大紅色的床幃和羊脂玉床,霍尊轉過身看著熟睡的夏芫,失落的心情如飛流直下的瀑布。
他伸手想揭開她的被子再看一眼,手指在空中僵了半天最后又縮了回去。
次日一早,夏芫睜開眼時霍尊已經(jīng)沒了人影。
打開門一看,東方也才剛剛露出魚肚白。
雖然時辰尚早,但此刻她已無半點睡意。
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視線里。
那人看到她時腳步頓了片刻,快速走了過來。
霍尊,這么早的他在做什么
看霍尊手提寶劍朝她走來,她心里怔了下,目光本能地聚集在那把劍上。
他徑直走到床邊,轉過身看著杵在一旁的夏芫,猛地拔出劍來。
“你做什么”寶劍上的寒光讓她哆嗦著后退二步。
他揮起的長劍指在她鎖骨處,冰冷地說道:“過來”
果然是腦抽,翻臉是分分鐘的事情夏芫目光一陣黯然。。
他唇角彎起一抹難以覺察的弧度,舉起的長劍劃在自己的手腕上,鮮血很快流了出來。
隨后,他從床上扯出那塊白色的絹帛,將血滴在上面。
“一會見過娘后,跟我進宮”
“進宮”夏芫驚訝地看著她。
“是,奉旨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