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那還有好幾日呢,三公主不如明日再來,說不定到時郡主能清醒一些,您有話也就能當面問她了。”
沈西彥神色很是肅然的對唐琳說道。
唐琳眼珠打了個轉(zhuǎn),朝這頭看了兩眼,那沈西彥卻始終站在游廊之中,沒有半分要讓路的意思。
“回宮”
“公主,皇上交代了”
“沈公子都說了,明日再來,回宮”
巧兒被唐琳怒喝了一聲,只得閉嘴噤聲,那兩只眼睛卻朝身旁的雪燕狠狠的瞪了一眼,這才扶著滿腹怨氣的唐琳轉(zhuǎn)身走了。
雪燕連忙追上前去送客。
沈西彥眼望著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這才扭頭朝身后看了一眼。
冉敏連忙一縮頭,等到外面的腳步聲消失了之后,這才朝外看了一眼,然后關(guān)上窗戶,心安理得的躺了回去。
午正的時候,沈西彥一手托著一個骨瓷碗,一手拿著一本書,悠悠然然的走了進來。
他將手中的藥碗往屋中的圓桌上一放,一撩衣袍,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伸出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便翻開了書,自顧自的看起書來。
冉敏乖乖的掀被下床,乖乖的走到桌旁,也不看他,端起藥碗,一仰頭,咕嚕咕嚕幾口便將藥全給喝進了肚子里。
真苦
她皺了皺眉頭,掏出帕子擦了下唇角,這才沖那看起來不及弱冠的少年道了聲多謝。
沈西彥翻了一頁書,看也不看她一眼,淡然答道。
“不謝。”
將話說完,冉敏再無話可說,便轉(zhuǎn)過身要回去躺著,身后卻再次傳來少年干凈的嗓音。
“不過,如果你總是這么不配合的話,我今日便進宮,讓皇上早點為你準備一副好點的棺槨,然后派人通知河東王來接你,你說,河東王是帶著他的十萬大軍過來,還是單槍匹馬的來”
冉敏腳步微頓,背著他的眼中,有利芒一閃而過。
直到心頭戾氣消散了些,她才轉(zhuǎn)過身來,指著桌上的空碗對沈西彥說道。
“我喝了。”
沈西彥從書上抬起頭來,沖她微微一笑。
“早上沒喝”
冉敏眉心擰得就更緊了。
顯然,這人跟太醫(yī)院那班老頭子不一樣,就連太醫(yī)院的宋醫(yī)正都不曾守著她追問喝藥的事,她不過打翻了他一碗藥,還不過半日,這人便要問責了。
“還不知恩人如何稱呼”
她故意將恩人兩個字咬得格外重些。
沈西彥卻似沒有聽出她的言外之意一般,笑得愈發(fā)的明朗了。
“寧波沈西彥。”
五個字,讓冉敏眉心更緊了。
這就難怪了,以布衣之身,敢攔公主的大駕,這天下,估計也就只有沈家三郎有這份膽量了。
“看來郡主早已聽說過沈某的大名了,這樣也好,關(guān)于我的傳言,這京城應該不會太少,也省得我再多費口舌,我不喜歡不聽話的病人,所以,為了彼此相處能舒服一點,還請郡主多多配合”
冉敏抿了抿唇,默不作答。
沈西彥將她臉上神情看得真真切切,微微一笑,然后一低頭,兀自翻起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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