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聽聞依然保持微笑,“姑娘,你何必來誆騙在下,琴仙乃是我?guī)熥穑珟熥痖T下二徒,皆為男子。”
“那你就是師兄了,我是師父剛收的徒弟,我來尋師父,不知師父在哪兒”青柳看著他保持著標準的微笑,頗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人家服務態(tài)度那么好,自己真是過分了些。
“姑娘,你可有我?guī)熼T憑證”白衣男子微笑著問道,“若是沒有的話,還請姑娘速速離去。”
“師兄,你怎么不信呢,我就是你的小師妹,我們應當和平相處啊,不要趕我走。”青柳厚著臉皮上前說道,一雙大眼睛清澈見底,委屈的扁扁嘴,一副惹人憐愛的樣子。
白衣男子微笑僵硬,噎得說不出話來,但眼神中卻劃過一絲冷光。
醉仙居二樓,一個黑袍男子笑道:“這小姑娘著實有趣,桃兄不妨去看看。”
身旁那人身著一身白衣,銀色的頭發(fā)披散著,增添了幾分不羈的味道,一雙桃花眼彎彎的,也是一臉笑意,“也罷,既是長安如此說,我們去看看也無妨。”
樓上的二人剛下樓梯就聽見一個有些雀躍歡喜的聲音,“師父”樓下的白衣男子不免黑了臉,不著痕跡的收起眼中的不耐,笑著看向白衣琴仙。
白衣琴仙聽到那句甜膩膩的師父,心神微愣,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彎了彎,想起長安對她的評價,抿了抿唇,道:“既是師父,還不快來行禮”
青柳那張精致的小臉愣了一下,然后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繞過那所謂的師兄向白衣琴仙走去。這個人長得真是好看,尤其是那一雙桃花眼,閃著亮晶晶的光芒,他身上也是一身白衣,會不會是要找的那個人呢可是為什么沒有任何感覺,好奇怪哦,樹爺爺明明說過,只要遇到自己心中所想的那個人,冥冥之中必然會有一些感應。
那黑衣男子卻是心中微訝,皺了皺眉,道:“等等,桃兄,這收徒是不是有些魯莽了”
白衣琴仙點了點頭,似是很同意那人的話,然后一臉嚴肅的問道:“姑娘,你可帶了拜師禮來”
青柳不免又愣住了,兩只大眼睛無辜的看著白衣琴仙,這人間拜師,還需要拜師禮么她可從沒聽說過。難道不是分文不收,然后塑造一個淡泊名利的好形象嗎話本里可都是這樣寫的。青柳舉起剛剛從地上撿起來的糖人,一臉誠懇的問道:“這個,行嗎”這可是她身上除了古琴以外,最值錢的東西了,如果沒有的話,就只能以身相許了反正好像也不會虧的樣子,青柳暗暗想道,若真是以身相許,那就更簡單了,連師徒之戀都省去了。
白衣琴仙無奈的笑了笑,道:“可以。”
黑衣男子看了看白衣琴仙,又看了看青柳,沒再說話。倒是白衣琴仙笑吟吟的解釋道:“像姑娘這等純真心境之人才能真正學的琴之精髓,況且姑娘攜琴而來,想必也是十分愛琴之人,長安,這次我倒是賺了。”
青柳見狀,忙向白衣琴仙行了拜師禮,又向先前那白衣男子施了禮,那白衣男子微笑著回了禮。只有對那黑衣男子,因為先前的緣故,著實提不起興趣來好臉相對。
黑衣男子并未表現(xiàn)出絲毫的不耐與厭惡,只是很正常的打量了一下青柳,露出一個頗有深意的笑容,道:“姑娘,你這發(fā)髻盤的好生精致。”
青柳心驚,被識破了,這妖與妖之間的靈力雖是可以區(qū)分出來的,但同為樹妖,靈力相差極小,這男子定是個極厲害的人物。只是這男子并未直接揭露她的面目,想必有一些別的企圖。可是自己還要找機會證實一下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白衣琴仙,自然是不能就這樣被嚇跑。
“不瞞公子,這發(fā)髻乃是自家大哥教的,若是公子想學,改日叫我大哥也來教你一個。”青柳學著小說話本里那些風塵女子的口吻,假裝不在意的調笑道。
“這是哪里話,這位乃是我的好友長安公子,怎能學那種女兒家的事情,”白衣琴仙佯裝生氣的說道,可是掩不住那一抹藏在眼底的笑意,“那位是你的成熙師兄徒兒可別再誆騙你的二師兄才好。”
青柳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對成熙道:“適才是我冒犯了,師兄可別生氣。”
成熙本就不怎么生氣,得了青柳的道歉,保持著恰好的微笑,道:“不礙事的,歡迎小師妹。”
躲在人海里的老槐樹笑了笑,旋即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