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慶慈一愣,他已經聽說接站的人沒能接到陸云澤。還想著是不是出事了,這人就自己出現了。
“讓他進來。”宋慶慈回道。
“是。”守衛(wèi)領命,對六號點頭哈腰,做了個請的手勢。
&nbs
p;六號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走進宋慶慈的辦公室。
“賀站長。”六號將委任狀放在宋慶慈的桌子上。
宋慶慈打量六號一眼,陸云澤他也是第一次見。他拿起委任狀看了下,確認是真的,才笑道:“云澤,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年輕。還真是少年出英雄啊。聽說你得到過力行社舉辦的情報人員培訓班第一名,還得到過委員長和戴老板的嘉獎。我們上海站就需要你這種人才。”
“局座謬贊了云澤愧不敢當。”
“當得起。我可是等你好久了”宋慶慈笑意吟吟地贊揚,“上面派你來當副站長,希望我們以后能夠通力合作。”
“下屬一定聽從局座指示。”六號的姿態(tài)放得很低。國民黨軍隊等級森嚴,官大一級壓死人。還好基地之前為了他們能夠更好的偽裝,對他們進行了喬裝成各種類型人物的訓練。
宋慶慈滿意地笑了,他就擔心陸云澤年輕氣盛,還受到過委員長和戴老板的嘉獎,會自以為是,不將自己放在眼里,處處和自己作對。要是那樣,這事也就難辦了。現在看來,這個陸云澤倒是知道進退,沒有翹尾巴。
“年輕人不浮躁,有前途。”宋慶慈一半欣賞,一半客氣地贊道。
“云澤初來乍到,還望局座提攜。”六號謙虛地說:“局座吩咐的事情,云澤一定竭盡所能。”
宋慶慈滿意地點點頭,說:“好呀。如今是多事之秋。正好有幾個案件都需要人手。軍統(tǒng)行動隊隊長谷巽剛剛被殺,還未破案,上海就又發(fā)生了一起惡性案件,特高課的六名成員被槍殺了。稍后我讓沈丘把案情資料交到你的手上。你一定要盡快查出到底是誰殺了特高課的人。”
“是。”六號領命的同時,也在心里迅速地盤算了一番這事。他只殺了六個人,另外兩個人是誰殺的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那兩個人應該是陸云澤所殺。因為陸云澤到他家時,已經受了嚴重的槍傷,可見之前他與特高課的人就發(fā)生過交火。
“對了,我聽去接站的人說,車站發(fā)生了騷亂,他并沒有接到你。可是有事耽擱了”宋慶慈似關心似打探地問。
六號考慮了一下是否要說出特高課曾經追殺過陸云澤的事,旋即否定了這個想法。陸云澤只殺了兩個人,另外四個人是他殺的。而陸云澤的槍和自己的不一樣,彈頭不同,就算是放火毀尸滅跡,也不可能讓彈頭都燒化。而且陸云澤進屋的時候已經重傷,難保沒有人看到他受傷的樣子。而他的身上沒有傷,也不好解釋為什么用兩把槍殺了那些人。要是軍統(tǒng)確定有另一個人在場,一旦查出當時被追殺的人就是陸云澤,自己的身份恐怕也要暴露。
“沒有。我下車時沒看到接站的人,便直接離開去辦了些私事。”六號淡定地回。
宋慶慈察覺不出異樣,便也沒再深究,道:“你剛到,先熟悉下環(huán)境和人員,需要什么人員,可以在行動隊隨便挑兩個小組。”
“謝謝局座。”六號離開宋慶慈的辦公室,暗自松了口氣。他來時已經做好了被識破火拼的打算。如今看來,并沒有人知道陸云澤的樣子,自己暫時還是安全的。
六號轉身看向宋慶慈的辦公室門,從此以后,他有了名字叫陸云澤。
陸云澤到達行動隊時,沈丘已經等在行動隊辦公室的門口。
沈丘看到陸云澤過來,立刻上前,“副座,我是行動隊隊長沈丘,歡迎您來上海站。晚上我安排了晚宴,兄弟們給您接風。”
陸云澤點點頭,道:“沈隊長,我是新官上任,諸事不熟,還需要你的支持。吃飯不急,有些事,我想先了解一下。”
“副座吩咐便是。”沈丘請陸云澤進門,兩人落了座。
“先說一下谷隊長和六名死者的事情,兩件事情有沒有必要的聯系。”
“目前還沒有查出谷隊長的死與六名死者之間有必然的聯系。”沈丘匯報著目前得到的情報。
陸云澤皺起眉頭,問道:“幾具尸體的檢查工作做完了嗎”
“尸體由巡捕房的人送到圣瑪利醫(yī)院,尸檢工作是上海最著名的法醫(yī)邵陽來做的。我們的人沒有過去,巡捕房那邊也沒有消息傳來,還不知道尸檢是否結束。”
“尸檢你跟進一下,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把前一陣剿滅神秘組織基地的檔案給我一份。”
沈丘有些疑惑地問道:“副座,神秘基地的檔案都在局座的手中,我只負責執(zhí)行。基地已經被剿滅,您還需要查什么難道您懷疑殺死特高課的人是基地的殺手。”
“我們不能排除任何一個可能,對任何線索和推理都要小心求證。”
“副座說得是。”沈丘迎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