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兒打掉趙偉的手,不滿地道:“人家邵醫(yī)生去德國進修了四年法醫(yī),才會被軍方看中,成為這次驗尸的法醫(yī)。”
謝婉兒狡黠地笑了笑,得意地道:“邵醫(yī)生一定知道不少關(guān)于案子的事情。”
“你喜歡的人是邵醫(yī)生”趙偉驚叫,同時緊閉的門被推開,邵陽從里邊走了出來。謝婉兒嚇得立刻捂住趙偉的嘴。邵陽聽到聲音,看向兩人,謝婉兒尷尬地笑著問:“你剛剛沒聽到吧”
邵陽溫和地看著謝婉兒,反問:“你希望我聽到,還是沒聽到呢”
趙偉被她捂住的嘴發(fā)出唔唔的聲音,謝婉兒怕他多嘴,死死地捂著他的嘴,不讓他掙脫。
“沒什么,沒什么。”謝婉兒有些慌亂。
邵陽沖著她紳士一笑,溫和的模樣猶如陽光一樣暖。她還在愣神,他已經(jīng)邁步離開。
趙偉掙脫謝婉兒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喘了口氣,問道:“不采訪了”
謝婉兒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去追邵陽。
“邵醫(yī)生,我是申報記者謝婉兒。請問周友全和保護他的人都是被傳說中的六號殺死的嗎”
“謝婉兒”邵陽仔細咀嚼了一下這個名字,溫和地笑道:“你的文章我拜讀過幾篇,很佩服你這種新時代女性為了新聞自由而不畏強權(quán)。”
“真的嗎”謝婉兒開心地問,“那邵醫(yī)生可以接受我的采訪嗎”
邵陽微頓腳步,淡笑地道:“我這人有個壞毛病,餓的時候會大腦糖分供應(yīng)不足,導(dǎo)致無法思考。所以,暫時沒辦法回答你的問題,需要先去解決喂飽肚子這件人生大事才行。”
話落,邵陽快步向路邊的黃包車走去。
趙偉放下相機,撇撇嘴,小聲嘟囔,“什么呀不肯說就直接說好了,還繞這么大圈子。”
謝婉兒瞪了眼發(fā)牢騷的趙偉,繼續(xù)去追邵陽,“邵醫(yī)生,我請你吃飯吧”
“可是我沒有讓女人請吃飯的習慣。”邵陽在黃包車旁停下腳步,坐了上去。
“既然這樣,邵醫(yī)生可以請我吃飯呀。”謝婉兒不死心。
“這倒是個好建議。”邵陽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吩咐車夫,“茉莉咖啡館。”
謝婉兒搶過趙偉手里的相機,上了另一輛黃包車,急切地吩咐:“跟上前邊那輛車。”
“那我呢”趙偉急問。
“你先回去。”謝婉兒隨口回了趙偉一句,視線緊緊地盯著前邊邵陽的車,一副采訪不到絕不罷手的樣子。
裝修雅致的茉莉咖啡館內(nèi),輕緩的音樂流淌,咖啡香氣彌散。
最里面的角落,謝婉兒如愿地跟邵陽坐在一張桌子旁。她一邊拿著小勺攪拌咖啡,一邊認真地看著優(yōu)雅吃牛排的邵陽,問道:“邵醫(yī)生,你說死者周友全為什么不是死在自己的家里,而是死在那幢小樓里”
邵陽優(yōu)雅地切下盤子里的牛排,叉起一塊放到嘴邊,道:“這個問題呢,我還真回答不了你,你應(yīng)該采訪沈隊長才是。”
話落,他將小塊牛排放入口中,慢慢地咀嚼幾下,道:“謝小姐,這牛排不錯,你確定你真不來一塊”
“不用了。”謝婉兒隨口拒絕,急忙又問:“那里是什么地方我聽說跟他一起被殺的還有其他人,都是些什么人你如果不知道也沒關(guān)系,可以給我講講那些人被殺的手法嗎”
邵陽眼角的余光似不經(jīng)意地看了眼周圍的座位,才落在謝婉兒期盼的臉上,道:“謝小姐,我可不想在我切牛排的時候,被你的話勾起解剖室的回憶,把盤子里這塊肉當成周友全的肉。”
謝婉兒看了眼盤子里帶著血絲的牛肉,微微有些作嘔,尷尬地道:“不好意思,你請。”
謝婉兒強忍著內(nèi)心的焦急,別過視線看向窗外,等待邵陽吃完飯。
窗外,一個中等身材,留著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拎著公事包走過。
謝婉兒仔細看了看,小聲嘟囔,“這人好眼熟,我在哪見過”
她思索間,中年男人已經(jīng)走進咖啡廳,在他們斜對面的地方落座。服務(wù)生端來一杯清水放在他的面前,禮節(jié)周全地為他點餐。
邵陽放下刀叉,擦了擦嘴,道:“我吃好了,謝小姐慢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