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歡被掐得有些不能呼吸。
但身體上的痛苦哪比得上心理上的痛,她冷冷的看著他:“對啊,我早就決定要離婚了,為什么還要為一個不值得的男人生下孩子?”
宋致遠(yuǎn)被這話刺激得有些失控,加大了手中的力氣,“你說,你是騙我的,你說!”
林語歡也不掙扎,任由他掐著自己。
這么多年,心理上的痛讓她已經(jīng)麻木了。
滾燙的眼淚從她眼里涌出,她明明在哭,說出來的話像是沒有一點(diǎn)生機(jī):“你掐死我吧,宋致遠(yuǎn),這樣我就不用再被你惡心了。”
宋致遠(yuǎn)突然彎腰,低頭咬住了她的的唇。
他狠狠的咬著,像是在施暴和懲罰一般,手中的力氣也沒有減緩。
口中僅有的一點(diǎn)空氣也被奪走,林語歡很快的就不能呼吸了。
她下意識的去拉他的手,他卻不肯松開她。
幾次下來,她幾乎要昏厥。
她漸漸的有些意識模糊,卻悲哀的發(fā)現(xiàn),她還是在為他心痛。
就在她要徹底的失去意識之前,宋致遠(yuǎn)松開了她。
他眼中的紅色仍舊,身子也在發(fā)顫,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顯然是在極力克制自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稍微平靜下來,低低的道:“以前是我不對,我會改的,也會處理好以后的一切,孩子沒有就沒有了,以后還會有的。”
林語歡大口大口的吸著氣,慘笑一聲:“以后,沒有以后,宋致遠(yuǎn),我承認(rèn)你很有勢力,可你再有權(quán)勢,也控制不了我不想要你的想法,我一定會和你離婚,更不可能和你生孩子,你就別做夢了。”
宋致遠(yuǎn)彎腰,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撫上她嬌嫩的臉頰,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拭去她的眼淚。
他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沉沉的,輕輕的道:“我們會永遠(yuǎn)在一起的,小意,從你十六歲那年,在我面前說了那些話開始,你就只能是我的妻子了,明白嗎?”
“這么多年,你想要做什么,我都由著你,你想做什么,我都成全了你,甚至是想當(dāng)明星這種奇怪的念頭,我也答應(yīng)了,但無論你做什么,你都只能在我的視線里,在我的允許范圍內(nèi)活著,明白嗎?”
林語歡毫不懷疑他說這話的真實(shí)性。
這么多年,她太明白宋家是多么強(qiáng)大的存在,也明白宋致遠(yuǎn)的手腕有多強(qiáng),可她也不是那種柔弱的小白花,她不是會讓他擺布的。
她冷笑一聲,抬眼看他:“宋致遠(yuǎn),你心里喜歡的人,還是我吧?”
宋致遠(yuǎn)手一頓,低低的道:“你既然明白,為什么還要質(zhì)疑我和其他人?”
林語歡感覺心中的痛意和悲涼更強(qiáng)烈了,她低笑起來,“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喜歡我,為什么又不信我,還要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呢?”
她垂下眼簾,手慢慢的握成了一個拳頭,“我真想叫你試試我這些年試過的楚痛,不然,即使是離婚了,我還是覺得不解氣,會遺憾。”
宋致遠(yuǎn)眸底閃過深深的楚痛:“所以,你就打掉了孩子,想要報復(fù)我?”
“對!”
林語歡挑釁的看著他:“恨嗎?痛嗎?難受嗎?”
她一邊流淚,一邊冷笑:“這才剛開始,你要知道,我在這種痛中,掙扎了七年。“
宋致遠(yuǎn)伸手,抬起她漂亮的小臉,用幾近絕望的眼神看著她:“你也想要折磨我七年,是不是?”
林語歡憋過臉,閉上了眼睛:“我沒有那么多精力報復(fù)你,離婚后,你別再帶著姜惜惜過來惡心我……”
宋致遠(yuǎn)手一用力,捏著她的小臉面向自己,“離婚?小意,你這輩子也別想這兩個字了,你想怎么玩都可以,但這兩個字,不在我的人生字典里。”
林語歡冷笑一聲,沒再回答他。
她真的好累,好疲倦,剛才歇斯底里如同瘋婦一般的行為似乎抽走了她的最后一點(diǎn)精力,她只想一個人安靜的睡一覺。
她不說話,宋致遠(yuǎn)也不說話,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對峙著,空氣里是死一般的冷寂和哀涼。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