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心下微驚,一聲低低的“陸總”脫口而出。
陸晏辭眸色冷寂,手指向她身后的宣傳臺:“那是資料嗎?”
原來是想要拿剛準(zhǔn)備好的策劃資料。
溫寧松了一口氣,剛把資料遞給陸晏辭,陪在陸晏辭身邊,熱得一頭汗的校領(lǐng)導(dǎo)就開口了,“溫寧,這會兒你負(fù)責(zé)帶陸總這邊的人去藥業(yè)基地參觀,講解由你全程負(fù)責(zé)。”
占地上千畝的藥業(yè)基地走一圈下來,加上持續(xù)兩個小時(shí)的講解,溫寧渴得嗓子都要冒煙了。
她擦了擦額上的汗,下意識的看向正在看藥材的陸晏辭。
這個男人是自帶冷氣嗎?這么熱的天,所有人都熱得快要冒煙,只有他跟個移動大冰箱似的,不僅沒有流一滴汗,還把他周圍幾平方米的范圍的氣壓都壓得極低。
不過,他是真好看。
明明是這樣簡單的穿著,卻像是站在t臺上一樣耀眼奪目,想要讓人不注意都難。
突然,陸晏辭轉(zhuǎn)過頭,冷寂的目光直直的朝溫寧掃了過來。
溫寧一驚,迅速的退到身后的休息室。
由于太過疲乏,短短幾分鐘的時(shí)候,溫寧竟然小睡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的時(shí)時(shí)候,抬頭就撞進(jìn)了陸晏辭幽深的冷寂眸子里。
陸晏辭是內(nèi)雙,半抬眼看人時(shí),藏著淡淡的薄涼,無端的就生出幾分冷意。
“醒了?”陸晏辭開口,聲線聽不出喜怒。
他半傾著身子看桌子上的資料,高大的身子幾乎將她整個人罩住,這樣的姿勢有一種說不出的曖|昧和奇怪,溫寧一下子就驚醒了。
“小,小叔……”
慌亂中,溫寧站了起來,不料卻踩到了地上扔著的粉筆頭子,腳下一滑,整個人一下子向前跌去。
幾乎是瞬間,她的身子就撞上了桌角。
手下意識的扶住桌面,抬頭的瞬間,陸晏辭那張刀削般棱角分明的俊臉放大在她眼前,她感覺自己的唇似乎掃過了什么溫?zé)岬臇|西。
柔軟的,淡淡的雪松氣息夾雜著煙草的味道沾滿了整張唇。
溫寧徹底傻眼了,幾乎是瞬間,她像一只受驚的小獸般彈回了椅子邊。
然后,淡淡的紅暈從耳根快速染到了臉頰,就連脖子,都呈現(xiàn)出粉紅的色澤。
嘴唇,那是陸宴辭的嘴唇,剛才她竟然親了陸晏辭!
她感覺臉紅得快要炸了,心跳如雷擂,低頭腦袋不敢抬頭,聲音帶著明顯的慌亂,“小叔,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陸晏辭也是愣了一下,冷寂的目光掃過她柔軟的唇,喉結(jié)滾了一下。
原來,是這個味道。
而且,怎么會有人因?yàn)榕隽伺龃剑湍樇t成這樣?
是膽子太小嗎?
不,她膽子可不小,可謂膽大包天!
這時(shí),溫寧下意識的抬手擦了擦唇,想把那上面的氣息給抹掉。
卻不料這個動作讓陸晏辭眸色更冷。
“不是故意的?”
他聲線極冷,溫寧不敢抬頭看他,但光憑這聲音,她感覺到了他隱忍,克制的怒意,仿佛有什么東西要一觸即發(fā)。
溫寧腦子開始發(fā)懵,難道陸晏辭認(rèn)為她是故意的?
她瞬間想起了陸晏辭有嚴(yán)重的精神潔癖。
幾年前,有一個當(dāng)紅女星為了上位,酒后故意在媒體前親了陸晏辭,后來還上了熱搜,結(jié)果沒過幾天,女星就在高速路上出了車禍,橫尸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