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才發(fā)現,這片樹林非常陰森,盡管枝葉稀疏,月光可以大片大片地照下來,光線并不暗,可是,卻依然給人一種陰森感,我略感詫異地仔細打量四周,發(fā)現樹林中不遠處,有著一些稀疏的荒墳,看來,這里曾經是一塊墳地。
我并不怕墳地。我相信鬼只存在于那些做過虧心事的活人的心里。小時候,奶奶告訴過我,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也許不是什么高尚的人,喜歡意淫美女,喜歡打飛機,但是,我肯定是個善良的人,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甚至也沒做過太虧心的事情,所以,我歷來是不怕走夜路的。包括此刻,在這貌似舊墳地的稀疏樹林里,我也并沒感到恐慌,相比之下,我甚至覺得那女孩剛才突然睜開的眼睛,更讓我畏懼一些。
我打開車前門,回到車里,沉默地從副駕駛座旁的找到一卷衛(wèi)生紙,擦了擦手,重新打燃汽車,開出了這片樹林。不久,就到了影視學院大門邊。
女孩一直沉默無語,臨下車時,掏給我1張百元鈔票,而后略有點踉蹌地下了車。
我開回了租屋所在的院子,將車停好,已經凌晨四點了,我躺在床上,來風城之后第一次碾轉反側,很久都睡不著。我有些慶幸自己當時沒敢“吃這只醉雞”,倒不僅僅因為后來發(fā)現她神志居然清醒,我有個直覺——那時我如果真的要進入她,她或許會裝醉默許。
那么,我為什么會慶幸沒做什么呢?因為,我慶幸的是,沒有和這個眼神如此寒冷的女子發(fā)生任何糾葛。她的眼神里,有著一種異常的冷漠光芒,盡管那絲光芒一閃而過,通常不會被人注意到。
之后的那些天,我時常會想起那個女孩子。我的內心感受很復雜,既并不喜歡她,卻又隱約渴望再見到她。我依然每天在影視學院門口擺野出租車,希望她偶然會再來搭我的車,甚至僅僅希望在路上再看到她。可是,整整一周,我都沒再見到過她,以至于我偶爾以為那也夜晚只是幻覺。
我還時常反思自己那晚的再度怯場,究竟是為什么我當時要從她奶子上挪開自己的手呢?其實那時,我除了怕自己徹底墮落,怕隔天萬一被告發(fā)為強J犯,還因為我在風城畢竟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我不希望惹任何麻煩。這個麻煩除了是被告發(fā),還包括自己萬一愛上她。我怕我愛上這樣的女子。
如果我是風城本地人,在這里人脈寬廣,那我很可能什么都不管了,畢竟,她的身體如同一個男人的天然陷阱,具有著令人墜落的強大引力。
但我卻不得不謹慎,因為在風城,我可謂人生地不熟,除了確實認識鎮(zhèn)派出所的大劉,來這里之前,真是一個人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