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給我錢就可以直接說。我就當做這么多年沒養(yǎng)過你這個女兒。你何必用這么骯臟的心思來想我？你自己仔細想一想，這么多年我有虐待過你嗎？我就是把你當成親生女兒一樣對待的。你找到了親生父母，反過來卻覺得我是在害你。”
孟母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其實是在掩飾自己的慌張。
“那你回去嗎？”孟晚棠問孟母。
孟母張了張嘴，到嘴邊兒的話又咽了回去。
“你給我100塊錢，我自己坐車回去。你就當我沒來過，我就當沒有你這個閨女。”
孟母轉過身的那一剎那，陽光照在她身上，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可憐。
孟晚棠卻絲毫沒有心動。
她轉身回到柜臺里用鑰匙打開抽屜，從里面拿出十張大團結。
孟晚棠走到孟母跟前：“這100塊錢是路費。你拿著回去吧，我是真的沒有錢。”
孟母很想不要這100塊錢，可是沒有這100塊錢，她晚上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更別提該如何回家了。
孟晚棠目送孟母離開。
馬玉蘭忽然從旁邊探出身子，低聲問道：“這人看起來挺可憐的。”
孟晚棠神情淡淡地轉過身。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果你想到她跟我要3萬塊錢，還要趕我去上班，然后把診所給她兒子，恐怕就不會覺得她可憐了。”
馬玉蘭：“……”
這么貪心的老太太可真是不多見了。
失敬失敬！
馬玉蘭回頭再去看孟母的背影，一點兒都不覺得那個老太太看起來有多可憐。
“那你是怎么把人搞走的？感覺她看上去好像沒如意啊。”
孟晚棠微笑：“她心虛。”
馬玉蘭再次沉默。這三個字她認識，分開解讀她也懂。但是合在一起就太深奧了，完全不理解。
她也不好意思繼續(xù)問，只好回了自己的店。
孟晚棠進屋之后，直接從后面的院子傳出去，朝著胡同口兒的兩個小孩兒招了招手。
兩個小孩兒回頭往院子里喊了一聲：“哥，有人找你。”
院子里走出來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年輕人。
年輕人穿著皮夾克，下面是黑色的長褲，豎著板寸沒遇見，帶著一股戾氣，看著十分不好惹。
青年瞅了一眼孟晚棠，眼底的戾氣收斂，快步朝著孟晚棠走過來。
“孟大夫，你找我有什么事兒？”
寸頭青年十分客氣。
孟晚棠長話短說：“想讓你幫我跟蹤一個人。這幾天她去了哪兒見了別人你都跟著。如果能聽到兩人的對話就更好了。”
說完話，孟晚棠從兜里掏出來兩塊錢遞給他，“這是活動經費，你先拿著，事成之后再單獨給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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