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識時務者為俊杰,她現(xiàn)在在人家車上,還是事事順著點他吧。
車子重新發(fā)動,葉梓安的臉色依舊緊繃。因為害怕得罪他,所以凌淺沫也不敢隨意開口。
車廂內(nèi)的氣氛一時有些沉凝!
“昨天我說的話,你考慮得怎么樣?”
就在她以為這男人不會再開口時,旁邊忽然傳來這么一句。
凌淺沫苦惱皺眉,小心翼翼的捂著手臂轉(zhuǎn)身面對他,“葉先生,我想我昨天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我沒有要隨便把自己嫁掉的意思,更不覺得你有必要因為上了一次床就必須賠上自己的終生。葉先生,這筆買賣并不劃算。”
“梓安!”男人扭頭看她,薄唇開合,吐出兩個字來。
“?”凌淺沫一頭問號。
男人的眼睛瞇了瞇,不耐煩的強調(diào),“梓安!”
凌淺沫無語的看著他固執(zhí)的模樣,這男人現(xiàn)在是在跟她計較稱呼的問題嗎?!這個問題跟結(jié)婚這種大事比起來,有那么重要嗎?
可是看著男人漸漸陰鷙下來的臉,還有黑眸中不容置喙的堅決,凌淺沫舉雙手投降,“OK,梓安,梓安行了吧。那我說的……”
“嫁給我,你覺得很隨便?”葉梓安開車間隙抽空看著她的臉,辨不清情緒的問了一句。
凌淺沫無語至極,“我們唯一的交際就是莫名其妙滾了一次床單,除此之外根本就是陌生人,結(jié)果你就來跟我說結(jié)婚,難道不隨便?”
人家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可是連愛情都沒有的墳墓,她又不是傻,干嘛要進去住。
“……”男人薄唇緊抿,沒有再說話,沉沉眸色之間,看不清楚他的情緒。不過那一雙眼睛,就好像藏了一條銀河一樣,細碎的星光明明滅滅,讓人不自覺便會深陷其中。
沉默了半響,凌淺沫覺得這男人約莫是放棄了,正準備松一口氣時,卻忽然聽見低沉悅耳的嗓音夾纏著絲絲縷縷的笑意響起,“沒關系,反正我覺得娶你并不隨便。”
所以,這是什么邏輯!
凌淺沫被氣的失去了語言,也是懶得再跟這個無賴多說一句,干脆扭頭看著窗外。
她一直覺得,被向恒分手已經(jīng)夠慘了。現(xiàn)在看來,比之更慘的是被分手了之后,還要被一個神經(jīng)病糾纏。
葉梓安把凌淺沫帶到了醫(yī)院,她的燙傷有點嚴重,上了藥包扎好之后,醫(yī)生說傷好之前都不能沾水,否則很可能引起傷口發(fā)炎潰爛,到時候更嚴重就可能留疤了。
凌淺沫一邊苦惱這么熱的天不沾水她要怎么洗澡,一邊朝醫(yī)院外面走去。誰知剛走出一步,又被拎了回去。
“又干嘛?”凌淺沫惱怒回頭。
男人拎著她的胳膊,輕而易舉往樓上拖,“腸胃科在樓上,順便看看你的胃!”
還記得,第一次見她,就是因為她胃疼暈了過去,無意識拍了他家門板。
他可不希望下一次,她再因為這種誤會,去拍別的男人家門。
“……”凌淺沫的心忽然跳了跳,掙扎的動作也頓了下來。
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還蠻細心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