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不是,”葉梓安緩緩靠近,兩人距離越來越近,灼熱鼻息噴在凌淺沫的脖子里,引來她一陣戰(zhàn)栗,“占有了你,的確是理由之一。但你是我見過為數(shù)不多,但很合胃口的女人。嫁給我,條件你可以隨便提。”
條件隨便提,這人還真是好大的口氣,“今天沒風(fēng),所以你也不怕閃了舌頭,是嗎?”
而且把婚姻當(dāng)交易,這也叫負(fù)責(zé)?這男人到底有沒有常識?!
葉梓安皺眉,這女人雖然對胃口,卻怎么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溫順乖巧,反而張牙舞爪,渾身是刺。他有些不喜皺眉,修長微涼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我的話,放在這里,你可以慢慢考慮。想清楚了,可以隨時過來找我。”
他的眸很深,像是一泓看不見底的泉,碧波蕩漾之間,有一種醉人的誘惑。
凌淺沫感覺自己有些控制不住心跳,當(dāng)然,這種心跳只是單純對他的魅力反應(yīng),無關(guān)愛情。
“抱歉,我對找個床伴,不敢興趣。”凌淺沫打掉他的手,將他推開一點,打開門站在門側(cè),“這是我家,請你出去。”
葉梓安掃一眼自己被打掉的手,指尖酥麻的感覺讓他陌生,唇角微勾,低啞的聲音徐徐響起,“誰說我要的是床伴?對我來說,婚姻同樣并非兒戲。”
這么輕易就說出結(jié)婚的話,還要怎么兒戲?!
凌淺沫諷刺一笑,“沒有愛情的婚姻,跟找了一個床伴,有何區(qū)別?”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葉梓安擰了眉頭,認(rèn)真思考。就在凌淺沫以為這男人要放棄而松了口氣時,他倏忽一笑,“我們可以先試婚,為期一百天。若你的確無法愛上我,又不想我負(fù)責(zé),那我們就好聚好散。如何?”
“不如何!”凌淺沫沒好氣啐一口,把人外門外一推,“我沒時間陪你玩游戲,再見!”
砰!
門板在他面前毫不留情被關(guān)上。
葉梓安笑容深深,這女人,當(dāng)真是少見的有趣。她是真的沒有認(rèn)出他,還是故意使的欲擒故縱。如果當(dāng)真是欲擒故縱,那他必須得承認(rèn),自己的好勝心被挑起來了。
“凌淺沫,我給你時間考慮,希望不會太久!”
聽著門外男人篤定的宣言,凌淺沫的拳頭握緊又松開,半響后,到底是沒忍住,從喉嚨里憋出一個“靠!”
門外某人聽見那一聲從骨子里發(fā)出的咒罵,忍不住勾唇一笑,甚是得意的樣子。
轉(zhuǎn)身,葉梓安撥了一個電話出去,聲音清貴且不容置喙,“替我查一個女人,我要知道所有關(guān)于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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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凌淺沫正在洗澡,脫了衣服她才發(fā)現(xiàn),對面那只禽獸到底有多禽獸。
她身上幾乎沒有完好的皮膚,青紫交錯,有幾個地方甚至能看見淤血,不像是草莓,倒像是撞到的一樣。
手一抖,一團(tuán)泡沫甩進(jìn)了眼睛里,登時辣眼得不行。抬頭在花灑下沖干凈了,關(guān)了水裹了浴巾,這才把手機拿起來。
“凌姐,你今天怎么沒來上班啊,打你電話也沒接,關(guān)惡魔找不到你,差點把行政部都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