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女笑瞇瞇的也不惱,見小童兒生得肥胖可愛,還抖了抖人家那肉嘟嘟的小下巴,又捏了捏肥肥的胖臉,叫他自去通稟。
童兒被捏的兩眼一汪淚,袖著手嘟著嘴巴氣嘟嘟往里走,結果沒走幾步就嚎啕大哭,兩手一扎做大鵬展翅狀肉顛顛奔進去了,嘴里奶聲奶氣的喊:“師兄快來呀仇人打上門啦她掐我哇”
嚎啕而去,把金頭揭諦看得目瞪口呆,勸阻不及。
龍女卻不甚介意,笑瞇瞇的等著。
不多時清風翩翩來迎,懷里抱個娃兒,正是那沒桌高,臉上還有淚痕,手里捧個紅果子,見了龍女氣哼哼,趾高氣昂的伸出肥嘟嘟的小胖手一指:“師兄就是他們”摸我下巴,還掐我
清風在老君駕前許久,與善財龍女自是熟人,見是她來了,自己也伸手抖抖沒桌高的肥下巴,笑言道:“這么一塊兒香寶寶放在外面,師兄也想掐怎么辦來,見過龍女姐姐。”
那沒桌高皺吧起一張可愛的小臉,委屈的不行,抽抽搭搭喊了一聲:“龍女姐姐。”便一腦袋扎到清風懷里,留給大家一個小肥屁。
把龍女逗得嘎嘎直笑,又忍不住伸出手去,戳了幾下,惹得小童兒在清風懷里撲騰起來,掙扎著下了地,遠遠跑開,躲在廊下柱子后面,再也不肯出來了。
見肥娃兒跑了,龍女略覺遺憾的嘖嘖嘴,因有法旨在身,也不多鬧,跟清風互相見禮后,龍女獨身一人跟著清風進了兜率宮,留金頭揭諦在外候著,免得他跟進去叫老君看出端倪。
揭諦被龍女這性子驚得一身冷汗,此刻站在廊下和那沒桌高大眼瞪小眼兒,小童兒捧著果子探頭瞪他,揭諦彎腰露出一個諂媚討好的笑,沒桌高這才扭頭一哼,不再看賊似的看他,自顧自啃起果子來,吃得汁水四濺,腮幫子鼓起好大一塊兒,更顯肉嘟嘟了。
揭諦也心累,牙疼。
進得宮來,老君正在,剛巧新出了一爐丹藥,老頭兒正撅著胡子美滋滋,龍女見了老君,躬身一禮,把來意說明,把老君心疼的一嘬牙花子:“不拘什么都要給誰啊”
龍女冰雪聰明,自是曉得猴子跟兜率宮那場恩怨,只做不知。
菩薩面子不好回駁,見龍女要得急,太上老君也沒多追問,拿出一匣子玉葫蘆,扣扣搜搜的各色丸子裝五粒,遞與龍女。
待龍女走后,老頭兒一咂摸嘴,覺得事情蹊蹺,靜室一坐,掐指一算,卻原來他的仙丹又被孫猴子給當糖豆吃了,幾乎氣個半死恨恨的運了半天氣,只是西行之事乃佛祖吩咐,他不好插手,也只好丟開手了事。
幸好神仙心寬,等老君再架起一丹爐,就把這事兒拋在腦后了。
龍女在這里滿載而歸,出了兜率宮,跟清風和沒桌高依依不舍揮手作別,被揭諦領著又直直按落云頭,奔兩界山唐僧師徒而去。
再說菩薩,待揭諦領著龍女出門,略一思量,便收拾一番,袖里乾坤裝了,要出南海去尋敖玉。
誰知去喚木吒,卻見木吒在房中睡得鼾聲如雷:昨日法力耗盡,又沒及時修煉,此刻已然自動入定修煉去了。
菩薩只好舍了徒弟,叫二十四諸天守好門戶,自坐蓮臺,出普陀山,直奔蛇盤山鷹愁澗。
待到了地方,菩薩余怒未消,身邊也沒個隨侍,只得自己站在蓮花臺上運了運氣,道:“敖玉,敖玉何在”
那小龍吃飽喝足正在酣睡,忽聞有人喚他,聲音還比較耳熟,一時間只覺得后脊背發(fā)涼,腿腳發(fā)軟,立刻翻波踏浪,跳出水來,化作人形,踏了云頭,到半空一看,果然是菩薩
略害臊的小白龍有些面紅耳赤,低頭拜道:“小龍見過菩薩。蒙菩薩解脫活命之恩,在此等候取經人。不知菩薩此來所為何事”
敖玉心中忐忑,不能因為偷吃凡間一匹馬,就取消了我西行資格吧沒聽說人品差不給名額啊。
菩薩也懶得跟他廢話,手一招,“隨我來”
他也膩歪再跟小白龍解釋了,再說下去,天都黑了,這一天兩天的耽擱下去,一百年他們也到不了西天取個屁經,幾個徒弟帶著金蟬子此世的骨灰盒回長安算了
菩薩氣盛,小白龍也不敢多問,騰云駕霧以人身,追隨觀音菩薩直奔唐僧師徒二人所在而來。
待到得瀑布跟前,敖玉忍不住一縮脖:咋,還真要找我算白馬的帳啊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