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七單手按住了蘇清憂的背部。
猛的咬牙,用盡了全身力氣,為蘇清憂修復治愈已經(jīng)被毒藥殘害,導至器官衰竭的身體。
若是這世間真的有神明,請保佑我!
讓二哥活下來!
上官婉兒和上官洪,滿頭大汗的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求饒。
“神官大人……微……微臣有眼不識泰山,求大人留老夫一命!”
上官洪說著,“砰砰砰——”猛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只是三下,上官洪肥厚的額頭,便已經(jīng)磕出了血來。
可見上官洪是真的嚇的不輕。
屋內(nèi)還是沒有人回復,院中跪著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生怕惹怒了屋里的人,落下一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立在門口的蘇涼七,終究還是沒有突破治愈禁錮。
胸口越來越痛,整個身體猶如萬千掙扎一般,只覺的喉頭一陣腥甜。
“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氣鮮血來,將懷中蘇清憂的白袍染紅。
還是不行嗎……
我不想死……我不甘心……
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蘇涼七如一只木偶一般沒有了意識,直直向前砸去。
跪在地上的上官婉兒,在看到突然吐血倒地的蘇涼七,眼底不由的露出了一抹喜色。
該死的廢物!活該!
“吱呀——”一聲,里屋內(nèi)木門被打來。
只見屋內(nèi)立著一個黑色錦袍男子,男子一頭銀發(fā)如月華一般垂至身后,繡著血色曼珠沙華的袍擺拽地。
臉上可怖的魔獸面具,將整張臉覆蓋住,看不清容貌,只留下了一雙冷冽妖治的紫眸。
男子妖治冷冽的紫眸,在觸及到趴在地上沒有任何動靜的少女時,閃過一抹波動。
男子冷冽的眸子,冷眼斜著不遠處一個勁兒磕頭的上官洪。
“該怎么辦你是知道的,若是不能讓本座滿意,所有人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男子森寒的聲音,驟然在院中響起。
跪在地上的眾人嚇的全身一顫。上官洪面色慘白如土,混著鮮血的臉看起來格外猙獰。
他轉(zhuǎn)身,“啪!啪!啪!……”
便狠狠地甩了幾十個巴掌,在了上官婉兒臉上。
“啊——!爹爹!別打了!別……”被掐住脖子的上官婉兒疼的口齒不清的求饒道。
“啪——!啪——!”巴掌打在皮肉上,巨大的響聲。讓周圍的侍衛(wèi)頭皮有些發(fā)麻。
丞相大人當真對著自己的女兒,下的去狠手。
其他的侍衛(wèi)都不了解上官洪。
不過是打幾巴掌,為了能活命,就算要上官洪立刻殺了上官婉兒。
恐怕上官洪也會毫不猶豫的拔出劍來,一劍刺死自己的女兒。
“畜生!從今天起,給我去神官門口跪著,直到神官大人消氣為止!”
為了活命,上官洪直接將上官婉兒打的如豬頭一般,下手不是一般的狠。
上官婉兒原本美貌的面容,現(xiàn)在已經(jīng)腫的鮮血淋漓。
屋內(nèi)的鹿景修,冷眼撇了一眼眾人,森寒開口。
“都滾吧。”
聽到男子開口,上官洪如蒙大赦一般。
連忙拖著不醒人事,如同死狗一般的上官婉兒,慌忙跑出去。
此時,院中只剩下了鹿景修和已經(jīng)昏死的兄妹二人。
晨曦破曉,清晨的陽光不是很暖,帶著微微的涼意,地上的青草,掛滿了露珠。
鹿景修走至到了少女面前,居高臨下的斜著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蘇涼七。
丑女,讓你這么死去,豈不是便宜你了?
魔獸面具后,男子血粉色的薄唇,繃成了一個冷硬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