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量一般,喝了一碗白的就覺得頭暈乎乎的了。
等我上完廁所回來時,老遠(yuǎn)就見到一個靚麗的背影從面前走過,嘴里還唱著小曲。
我一聽她唱的調(diào)兒,竟有些耳熟,像是在哪兒聽過。
仔細(xì)一回想,她唱的和昨晚那黑船上傳出來的聲音,竟然是一樣的!
當(dāng)我稍稍走近了一點確認(rèn)時,剛才耳邊聽到的曲調(diào)又沒了,這讓我有點抓狂。
不知道是不是我又多看了幾眼的緣故,那靚麗的背影竟悠悠轉(zhuǎn)過了臉,幽幽地看了我一眼。
我一下愣住了,面前的這張臉我見過的啊。
她不就是昨晚夢里的古典美人,簡直一模一樣!
我看著她,心里油然而生了一股恐懼。
身旁的老幺突然撞了我一下。他年紀(jì)大了不勝酒力,我連忙扶住老幺的身子,等再想抬頭看那女人時,忽然找不見她了。
我掃視周圍,可那女人就好像從來沒出現(xiàn)過一樣。
難道是剛才酒喝得太多,出現(xiàn)了幻覺?
于是我跟老幺描述了那女人的長相。
老幺笑著說:“你小子是不是想女人想瘋了,我上哪兒給你找那么漂亮的姑娘去!”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說了聲哦,看來我真是酒喝多了。
老幺攀著我的肩膀,“娃子,給你看看你的大侄子,他們母子倆的命是你救得啊!”
說完他就遞過來一杯白的,要和我干杯。
我只能一仰脖子給喝了,有些醉了,卻又在老幺的熱情下,和他進(jìn)房看了看他兒媳和剛出生的嬰兒。
老幺兒媳一直在睡,我們進(jìn)屋她都沒醒,看來很是虛弱。
她的臉色仍然是異常的蒼白,怕不是在渡船的時候著了風(fēng)了?
接著我就見到那個剛出世的男嬰。
初見嬰兒時還沒覺得哪兒不對,等我細(xì)瞅了兩眼,心里就犯起了嘀咕。
怎么這嬰孩兒的臉色這么青啊?
剛出世的嬰兒身上會發(fā)青,但臉色不會青!
我問起了老幺,老幺說早產(chǎn)的孩子都這樣,“可能是它投胎太急,閻王爺在他身上多打了幾下吧!”
我知道這又是封建迷信的說法,老幺顯然是在同我開玩笑。
喝高的我,不知怎么的就回了家。一覺醒來以后,我扶著脹痛的腦袋,回想著昨晚回來之前的事。我隱約是感覺有個女人扶著我。
我越想,就越覺得不對勁,頭也疼得越來越厲害。
大概是我去河邊找老爹的時候,村里人傳來消息,說老幺家出事了。
說是一早,老幺的兒媳就被人發(fā)現(xiàn)吊死在了自家門口,全身濕透,眼睛瞪得都快出來了,可嘴上卻掛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