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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鳳瑤心中一暖:“多謝嫂子。”
“嗨,你又客氣,難道換了嫂子有困難,你會不幫嫂子啊”吳氏打趣道。
鳳瑤認真地道:“若是嫂子有難,我必拼盡全力,為嫂子排憂解難。”她從來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別人待她好三分,她便待人好七分。當然,如果旁人待她壞三分,她卻要討回十分。
“這不就得了”吳氏大笑道,“好了,快別在外頭站著了,莫吹著風。”一邊攙著鳳瑤往屋里走,一邊有些猶豫,要不要把程氏不肯還銀子的事告訴她
“嫂子有什么事不好開口”鳳瑤眼睛犀利,一眼便看出吳氏的猶豫不決,“莫非是嫂子替我要銀子,她們不認賬”
“你咋知道”吳氏驚訝地抬頭,隨即氣憤地道:“太氣人了當真沒有見過那般無恥的人”
鳳瑤心中冷笑,沈云志派人來搶豆豆,這么大的事不可能沒人看見。陌水村就這么大,幾乎誰家來個客人,很快就會傳遍村子。鳳氏被打,朱氏會不知道可是她卻連看也沒來看一眼。吳氏去討銀子,結(jié)果如何,用膝蓋想也知道。
幾乎是瞬間,鳳瑤就把吳氏討要銀子的情景在心中構(gòu)畫出來。心中有個念頭更深了,面上卻笑了,反過來安慰吳氏道:“嫂子放心,等我身體好一些,再去問她們討回。”沈府,書房。
檀木書案后坐著一名年輕男子,面冠如玉,烏發(fā)如墨,一雙狹長的眸子漆黑如夜,素色長袍絲毫不掩他的俊秀。此時,這張俊秀的面孔散發(fā)著冰寒,冷冷地看著跪在桌前的四人:“為何失敗”
下面跪著的四人,正是被鳳瑤暴打一頓,狼狽而回的沈府家丁。為首的男人頭也不敢抬,哆哆嗦嗦地道:“那,那鳳氏以死要挾,奴,奴才不敢”
沈云志皺起眉頭,冰洌的聲音如同冬日里的江水,仿佛能夠割裂人的血管:“她不過一個弱女子,你們四人竟奈何不得她”
何止奈何不得,簡直快被打死然而這話他們不敢說,回來的路上,四人商量好了,只道:“我們抱了小公子就走,沒有理會鳳氏,誰知那鳳氏喊來許多村民,說我們是人販子,拿著鐵锨鋤頭圍住我們。我們怕傷了小公子,只好回來了。”
沈云志冷眼瞧著四人臉上的傷,沉吟片刻,揮手道:“下去吧。”
四人不敢多言,哆哆嗦嗦地站起身,一直退到門口才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書房的門被關(guān)上后,沈云志緩緩垂下眼睛,記憶飛到多年前的陌水村。
愚昧粗魯?shù)拇迕瘢瑹o知貪婪的父母,已經(jīng)記不清面孔總是用柔軟依戀的眼神看著他的女子,俊秀的面孔上一派冷然。
“叩叩叩。”書房的門被有韻律的敲響。
“進來。”沈云志的話剛落下,書房門便被推開,自外頭走進來一名容貌艷麗的少婦。
窈窕豐滿的身段,出水芙蓉似的面孔,踩著輕巧的步伐走進來,盈盈一笑:“夫君。”正是沈云志的夫人,當今丞相的幼女蘇玲瓏:“方才我瞧著那幾個奴才灰頭土臉地出去,可是夫君又發(fā)火了”
“沒有。”沈云志勾唇一笑,冰冷的面孔頓如春雪融化,帶著令人癡迷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