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被父母一個電話叫了回去。
“爸、媽。”
屋子里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飯菜。
“嗯,回來了。”冷天豪示意:“坐,我們說說話。”
冷天豪夫婦和冷清秋,三個人坐下來吃飯。
冷天豪面無表情,他倒不是不高興,只是他平時就是個很嚴(yán)肅的人。
今天出奇地給冷清秋夾了一筷子菜,讓冷清秋很驚訝。
冷清秋心里一暖:“謝謝爸爸。”
冷天豪笑了一下:“我聽說,今天陸程文去你公司鬧了?攪黃了你一筆生意?”
冷清秋點頭:“實際上是幫我。”
“哦?怎么說?”
“那個焦世恒是個騙子,收買了我的一個審核副總,在審核材料上做了手腳。程文哥不知道從什么渠道知道了這件事,就去把他打了。”
冷天豪笑了:“焦世恒,他的那個項目價值二十多億呢吧?險啊!現(xiàn)在咱們冷家可不能再被套住二十多億的現(xiàn)金了,那將是我們家族的致命一擊。這筆現(xiàn)金必須賺到錢,否則我們怕是難以翻身了。”
“抱歉,是我用人失察。”冷清秋微微低頭,十分客氣。
冷天豪擺擺手:“我不是在責(zé)怪你。不過這個項目你都沒看出來問題,陸程文是怎么知道的?”
“不了解。”冷清秋道:“他這個人看上去大大咧咧,實際上心思縝密,有時候手段很齷齪,能做到這種程度,我是不奇怪的。”
冷天豪認(rèn)同地點點頭。
“陸家的小子,是個人物。他將來要是能穩(wěn)得住,會是個攪動風(fēng)云的角色。”
冷天豪道:“下個月初十就要訂婚了,你有個心理準(zhǔn)備。”
冷清秋沉默了。
冷媽媽趕緊給冷天豪夾了一筷子菜,以示討好。
冷天豪是董事長,雖然放權(quán)給冷清秋當(dāng)執(zhí)行總裁,但是大多數(shù)的千峰集團(tuán)的股份都還在冷天豪手里。
這是各大家族比較通用的管理模式。
所以,公司里冷清秋最大,但家里的大人物始終都是冷天豪。
冷媽媽知道冷清秋對這次聯(lián)姻是極其抗拒的,爺倆又都是火爆脾氣,都想說一不二,因為這件事已經(jīng)吵過好多次了。
她很擔(dān)心今天再吵起來。
冷天豪道:“別怪爸爸無情。冷家已經(jīng)到了生死存亡的邊緣了。雖然這幾年你做的不錯,但是我們始終沒能打一個大的翻身仗。企業(yè)的積弊太多,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有信心可以帶領(lǐng)千峰再回巔峰。”
“嗯,我相信你。”冷天豪道:“所以,陸家的助力不可或缺,你們要盡快訂婚。成了陸家的人,所有事情就都不一樣了,你面臨的局面會容易處理得多。而且陸家也會伸出援手,最起碼資金方面我們不用擔(dān)心崩盤。”
冷清秋放下了碗筷,冷媽媽一下子緊張起來。
“我和程文哥是不會訂婚的。”
果然,這句還是說出來了。
冷媽媽緊張地趕緊去看冷天豪。
冷天豪也不高興了,放下了碗筷。
“我教過你多少次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你是我冷天豪的女兒,是千峰集團(tuán)的總裁!不是小企業(yè)里的辦公文員!你以為你可以像普通人那樣,在聚會上認(rèn)識個穿著運(yùn)動褲,愛健身、玩滑板,喜歡聽搖滾樂的男孩子?為了所謂的‘愛情’結(jié)婚嗎?”
“你的婚姻,關(guān)系到企業(yè)的存亡,家族的興衰,成百上千的人眼巴巴地看著你呢。一次正確的選擇,比你拼命奮斗三十年還要管用,這個道理你不明白?”
冷清秋面無表情:“您誤會了。這一次,不是我不同意,是陸程文不同意。”
冷天豪和冷媽媽都愣了。
冷媽媽脫口就問:“他不同意?怎么回事啊?他都追你三年了,怎么會不同意呢?你做什么了?是不是……你有男人讓他知道了?”
“不是。”
“那是為什么呀?”冷媽媽急了:“他對你那么喜歡,怎么突然就不同意了?”
“我也不知道。”
冷天豪憤怒地道:“是不是你故意得罪他,現(xiàn)在拿這種話來搪塞我?”
“父親,那是我做事的風(fēng)格嗎?”
冷天豪一愣。
也對,自己的女兒是不喜歡用小心思的人。
在大事上她很有謀略,但是絕對不是那種一肚子小心機(jī)的普通女孩子。
耍這種小聰明,的確不是冷清秋的風(fēng)格。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清秋道:“我說了,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很討厭我。”
“討厭!?”
“是的。”冷清秋感覺十分憋屈,心里難過,還要控制表情:
“他現(xiàn)在是一副巴不得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甚至老死不相往來的態(tài)度。”
冷媽媽慌了:“怎么會……這樣呢?”
冷天豪道:“前天在陸家的時候,我就看那小子不對勁兒。果然有問題。”
冷天豪想了想:“這樣,這件事我去查。你呢,主動一點,和他套套近乎。女孩子嘛,得有一點柔軟的身段,不能總是擺著一副生人勿近的臉。他對你有感情,很容易追回來的。”
冷清秋搖搖頭:“怕是沒那么容易。總之,有沒有陸家,我都會帶領(lǐng)千峰重回巔峰,請父親放心。”
冷清秋說著站起來離席。
“我吃飽了,二位慢用。”
冷天豪看著自己女兒給自己臉色看,強(qiáng)壓著怒火:“如果下個月初十你們不能夠訂婚,我會召開董事局會議,重新聘用執(zhí)行總裁。要自由還是要事業(yè),你自己選吧。”
冷清秋站在門口幾秒鐘,一句話沒說,推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