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吻結(jié)束,沈嘉佑的唇瓣與她額頭脫離,黑棕色眼眸凝視她的倦容,片刻后還是選擇離開房間,臨出門,將門輕輕帶上。而在他走出,楊素語才敢睜開眼睛,坐起來,面無表情望向房間的玻璃窗。深夜,一直到天亮,都沒有合過眼睛。被沈嘉佑帶去,見到另一番真相心如刀絞,陽光照直射向她的眼睛,抬手擋住,陽光自她手指間的縫隙透出。隨后悄悄的離開家,周律賢他父母生活在槐北路住宅區(qū),楊素語走出沈嘉佑所居住的別墅區(qū),立在街邊。天才亮起來,街道上車行稀疏,四年時間,這座城市大變模樣,發(fā)覺不認(rèn)得路了。而且手掏出口袋,空空如也,拉扯出內(nèi)襯來。沒有錢,沒錢怎么去到槐北路呢,楊素語吐出口氣,就在犯難的時候,只聽著身后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猛地被人抓住肩膀,強行轉(zhuǎn)身,見沈嘉佑帶有怒氣的神情,他的眼睛都要冒火了。不會以為自己要逃跑吧,楊素語尷尬微笑。“你是不是”沈嘉佑滿臉問責(zé)的表情,就如在訓(xùn)斥下屬一般。話還沒說完,便被她打斷,“我沒有要逃跑,只是想去槐北路,去見周律賢的父母。”而緊跟著便聽他喋喋不休的責(zé)怪起來,“你有事不能先和我說嗎你看你身無分文,一身衣服都沒有,手機也沒有,萬一走丟了,讓我去哪里找你,才五點鐘,五點鐘自己跑出來,要不是我及時發(fā)現(xiàn)”楊素語聽不得他的埋怨了,趕緊捂住他的嘴巴,“好啦好啦,我不是故意的,是因為醒來太早了,想自己去。”她突然意識到不該的親近舉動,頓住,忙將手放開,卻一把被沈嘉佑攥住,“下次不準(zhǔn)再這樣了,我不是說了,近段時間就住在我那里,你有什么事,都要先通知我再行動,聽懂了嗎”只是坐了四年牢,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他緊張的樣子,都讓楊素語懷疑自己是否成年。不過只覺得心口暖暖,點頭答應(yīng)。“回家。”沈嘉佑語調(diào)嫌惡,強拉住她的手轉(zhuǎn)身朝住處的方向奔去。“誒”楊素語朝后拖,頓住步子,他這才停住,他嚴(yán)肅的眼神讓人害怕,頓了頓才說:“我想去槐北路,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沈嘉佑表情冰凍,楊素語咬住嘴唇,懇求道:“我等不及。”見她堅持,唯有答應(yīng)了,沈嘉佑表情不變,將她的手放下,拿過手機打給安娜,臉朝向別處講電話,“你來接我一下。”安娜此時還蜷縮在被子里沒醒,手摸到床頭柜上的黑框眼鏡戴好,“沈總,有什么事啊。”被這女人累死了,沈嘉佑現(xiàn)在唯一慶幸的是,昨晚睡前沒來得及換衣服,衣衫不整也罷了,但心里不滿也沒有說出口,“陪素語去一個地方,盡快來接我。”說完將電話掛斷。楊素語也很愧疚,從早起就在折騰他,眼神一轉(zhuǎn)看到一個賣餛飩的推車路過,和沈嘉佑試探問道:“不然我請你吃餛飩吧。”虧她想的出來,在情商方面,始終是未成年。沈嘉佑的確很累,他慢慢的,移過腳步,至街邊長椅坐下。楊素語看看他,想也沒想就奔過去買小餛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