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漓只看到站在后面那個穿黑袍的人身影一晃,那些侍衛(wèi)就直直地立在原地,似是被點(diǎn)了穴位,就連提著她的那個侍衛(wèi),也僵硬地站著不動,而自己根本就沒看到那人是怎么出手的。
“姑娘,你沒事吧?”黑袍公子頂著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十分柔和地對楚漓說。
“我沒事,多謝兩位相救。”楚漓的目光卻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個聲音暖如春陽的男子,似乎他身上有什么在深深地吸引著她。
“既然沒事,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聲音依然是那么溫暖,但臉上卻有一絲薄涼,似乎剛剛的事根本與他無關(guān)一樣。
“公子,要不我們先送她回家吧?”黑袍公子有些不忍地看了看楚漓。
“要送你自己送。”說完便決絕地轉(zhuǎn)身走了。
看著倆人遠(yuǎn)去的背影,楚漓捏著小小的拳頭,強(qiáng)忍著身上的劇痛,默默地跟在后面,每走一步,身上的傷口都幾乎要把她撕裂,只不過她很清楚,這些傷很快就會好起來。
“姑娘,你不會打算以身相許吧?”那張光潔白皙的臉突然貼近,一身紫衣的他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感受著他呼出來有些暖暖的氣息,楚漓竟然有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
楚漓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立即清醒過來,身子都忍不住顫了顫,眨了眨那雙黑亮清澈的水眸,像是鼓足了極大的勇氣,“我愿意以身相許。”
對方似乎沒有料到她一個小姑娘家家會說出這樣的話,眼中戲謔的神色瞬間全無,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窘迫以及……一聲冷哼。反倒是一旁那穿著黑袍的男子一臉興奮地過來拉著她:“那姑娘,我們一起回家吧。”太好了,以后公子不會只欺負(fù)他一個人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這個人好奇怪,喜怒無常,不會有些什么暗疾吧?這么一想,楚漓心里不禁打了個冷顫,不過還好,以自己的醫(yī)術(shù)肯定可以把他治好,嗯,這也算是報恩了。只不過,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呢?
一直想著要怎么委婉地開口問他到底得的什么病,直到……“嘭”的一聲,楚漓撞上了一堵結(jié)實(shí)的肉墻,揉了揉快撞扁掉的鼻子,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到了。“顧府”兩個燙金的大字特別耀眼,門前那威猛的石獅子以及那朱紅色的大柱子無一不在說明,這是一個大戶人家!
然而,那紫衣公子自顧自的走了進(jìn)去,一點(diǎn)給她介紹一下的打算都沒有。好吧,楚漓只好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姑娘,到了,這就是公子住的錦云閣。”抖了抖身上的黑袍,正打算幫楚漓拿行李,突然想起來她根本就沒有行李,雙手有點(diǎn)尷尬地伸了出去,然后再尷尬地?fù)狭藫项^。
“天兒,陪我練功去。”
“公子,這位姑娘還沒安頓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