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離開這里?”春蘭瞪大了杏眼,不敢相信,楚漓一夜之間就已經(jīng)有了離開這里的法子。
“嗯,我們可以這樣……”楚漓細聲地在春蘭的耳邊,大致地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
“不可以,不可以……”聽完后,春蘭的小臉變得煞白,連連搖頭,“萬一我們沒成功,就算不會死掉,但我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楊飛哥哥了。”
“春蘭,你冷靜點,聽我說,你在這里這么久,楊飛哥哥肯定已經(jīng)很擔心了,我們必須要早點出去。”楚漓緊緊地抓住她的臂膀,眼神十分地堅定,“相信我,不會有事的。”自己是在閻王的手里逃出來的,生死,已經(jīng)沒有什么關系了,但是春蘭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如果沒有那半個饅頭,自己也許已經(jīng)躺在那里不能動了吧,所以,就算拿自己的命去換,也要幫助她安全地從這里走出去。
果然,迎著她的眼神,春蘭漸漸地冷靜下來了,只是臉上依然沒有一絲的血色,“你說的這個辦法,真的可行嗎?”
“嗯,現(xiàn)在就先靜觀其變吧。”
跟往常一樣,這里有不少來來往往要買奴才的人,只不過都是一些年紀比較大的嬤嬤,都沒有看上楚漓和春蘭。
眼看著又過去了大半天,楚漓又開始看著那大鐵柱子在發(fā)呆。
“呀,稀客,稀客啊,姬公子,什么香風把您給吹過來啦。”小廝那本來就細的嗓門扯了起來,讓人聽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迎面走來的人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一身華麗的金邊紫袍,頭束紫玉金冠,身材修長,如雕刻般俊美的五官,尤其是那一雙狹長鳳眼,銷魂至極,讓人驀地想起妖孽。
楚漓看著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微乎其微的笑容。
“聽說,你們這里又有新貨色了。”白皙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手上精致的碧玉扳指,宛如清泉一般的聲音卻帶著玩世不恭的語氣。
敗類!楚漓默默地在心里給他下了一個定義。
“姬公子,您來得太是時候了,最近啊,來了一批小姑娘,一個個的,可嫩了。”小廝笑得五官都要擠在一起了,感覺自己都快趕上怡紅院的老鴇了,唉,沒辦法呀,眼前的這位可是財神爺啊,誰不知道吟鳳國親王有個兒子,叫程元姬,喜歡出入各種風月場所,且出手闊綽。聽說還有個怪癖,但是沒有人敢去議論,誰會嫌自己脖子上的腦袋礙事呀。
“帶過來給本世子看看。”他沒有再往里走,而是讓幾個侍從搬來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
小廝一聽這話,心里不禁默默地捏了一把冷汗,世人皆知親王還有個文武雙全的嫡子,而這個不務正業(yè)的程元姬竟然敢自稱世子,唉,貴人的世界果然不是他能揣測的。
“你,過來。”小廝把鐵籠子的門打開后,指著楚漓趾高氣揚地說。
看著惴惴不安的春蘭,楚漓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氣定神閑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