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嗎?”兩個孩子之間的友誼就這樣,沒有任何的心機與算計,很單純,甚至可以建立在半個饅頭上。在最落魄的時候,她給了楚漓半個救命的饅頭,所以楚漓才會在劫難當頭的時候義不容辭的幫助她,當然,這是后話。
“我,春蘭。”女孩終于抬起頭來看著楚漓,不過還是很生澀的說了這么一句話。那是很清秀的一張臉,沒有傾國傾城之色,但是即使沾染了塵土,卻也不會讓人反感,但她還是有點局促不安的往邊上挪了挪。
“嘶……”春蘭動的同時,楚漓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春蘭不小心碰到了她燒傷的部位。
“你……你受傷了?”春蘭這才看見楚漓手肘上若隱若現(xiàn)的傷口,神色不禁更加慌張了。
“沒事,小傷而已。”隱忍著強烈的痛楚,不想在別人面前表現(xiàn)出軟弱的一面。“我從小體質就與常人不同,像這種傷口,很快就可以愈合的。”楚漓拉起衣袖,看見自己的手上除了幾個看起來比較觸目驚心的傷口還沒有愈合外,其他小的刮傷與燒傷都已經(jīng)結痂了。雖然從小就沒有受過什么傷,但小時候碰碰磕磕的小傷口也都痊愈得特別快,娘親說,是繼承了夏家人的體質。一想到楚夏氏,楚漓的心里又是一陣抽痛,努力地抑制著幾乎奪眶而出的眼淚。
“對不起……”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沒關系。”也許,不停地適應周圍的環(huán)境,就能減輕對娘親的想念,就不會那么難過了。楚漓心里很清楚,楚夏氏已經(jīng)離開這個世界了,而整一個楚府,唯一幸存下來的只有自己一個,所以不管怎么樣,都要好好活著。
“疼嗎?”春蘭小心地碰了碰她快要痊愈的傷疤,“一定很疼吧。”
“不疼,春蘭,你在這里多久了?”
春蘭從懷中摸出一根繩子,短短的一根繩子,上面卻打滿了結,“每過一天,我都會在這上面打一個結,已經(jīng)二十多天了,楊飛哥哥肯定擔心死了……”
雖然春蘭說話的聲音極小,但楚漓還是一字不差的聽見了,“你……怎么會來到這里的?”應該不會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樣,一醒來就在這里了吧?
春蘭低頭想了一會兒,將她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對楚漓娓娓道來。原來,春蘭和楊飛都是靖國人,而靖國早在三年前就滅亡了,那時春蘭才五歲,她的雙親,也在戰(zhàn)亂中失去了生命,而春蘭她娘在臨終前,將春蘭托付給了住在他們家隔壁的楊家。
楊家只有楊飛一個獨子,比春蘭大四歲,對于春蘭這個“妹妹”很是喜愛,照顧得更是無微不至,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人的感情也漸漸的沉淀下來了。在靖國滅亡之后,他們一家也離開了故土。楊家雖然家底不算宏厚,但多年來也積蓄了一點本錢,打算做點小本生意,也為兩個孩子的將來做打算。經(jīng)過幾番的考慮,他們在吟鳳國城外開了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