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南少白的眼神有些復(fù)雜,他一點也不想呆在這兒了,不想聽她說這些,因為,他覺得心頭難受。
男人一下站起身,朝門口走去,語調(diào)還是有些冷。
“彩池在等我,我先回去了,離婚的事,你好好考慮一下。”
見他連聽都不敢聽自己的話,原本低著頭、已經(jīng)哽咽到說不下去的陶夢園,她一下出聲,強行逼著自己說出來。
“可,你沒有一次是回來的,你說朱彩池在等你,你說你有另一個家要回,可是南少白,在法律上,你的名義妻子是我呀,這么多年以來,你有盡過一絲絲的丈夫責(zé)任么?”
正走去的南少白腳步一頓,覺得心頭亂亂的,很煩。
然而,他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徑直邁步走去了,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早已習(xí)慣她的安靜,突然,聽到她情緒激動地說出這么多年來的委屈難受,他莫名有股害怕,怕她反感,會不肯答應(yīng)離婚。
男人轉(zhuǎn)過身來看陶夢園時,剛好,她也緩緩抬頭,視線看著前方。
從側(cè)臉,他能看到,她晶瑩的淚水掉落,透明得就像水珠一般,很美麗。
然而,即使她落淚,南少白也不會因此就改變心意,他的語調(diào)還是那般冰冷,仿佛沒有心的一般,完全是冷血動物。
“離婚這件事,你也答應(yīng)了,下個月,能等到下個月,已經(jīng)是我給你最大的時間限額,這段時間內(nèi),我們會跟以前那樣,好聚好散,沒必要把事情鬧到徹底撕破臉的地步,希望離婚后,你也能找到你的好歸宿。”
話畢,南少白轉(zhuǎn)身而走,他,就這樣走了。
飯桌旁,陶夢園卻是突地笑出來,然而,淚水不知怎么的,越笑越掉落得厲害。
聽他剛才的話,他還希望她這個離婚的二手女人還能重新找到好歸宿?
也對,她現(xiàn)在這么年輕,南少白跟她結(jié)婚,卻從沒碰過她,讓自己每個夜里獨自跟空空的枕邊說晚安,他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