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藤野被我打得一愣。接著又挺直身子,立正面對我。
“狗娘養(yǎng)的武士道。你以為你還是什么大日本的武士嗎你現(xiàn)在只是可恥的戰(zhàn)俘。你這樣做,連個男人都不算”我越說越來氣,大嘴巴抽得嘎嘎響。
藤野一郎被我抽得眼里冒出了怒火,但懼于我手里的槍,還是慢慢低下了頭,去撿那些衣服。
日本軍人從來不把女人當成人,這些醫(yī)護士所遭遇的待遇也是如此。
奈子和其他那兩個女人見我這樣護著她們,都感激的望著我。
很快,她們搜集了足夠的衣服和軍毯,興沖沖抱著往回走。
藤野一郎被我打得有些垂頭喪氣,但他也弄了一張?zhí)鹤优谏砩希闶菍ψ约簞趧拥膱蟠稹?
“奈子,你們可以輪流到我的駕駛室去取暖。”回到運輸車后,我對奈子說。
奈子遲疑的望了我一眼,然后低頭說了句好。就急匆匆的去車廂里忙著給同伴發(fā)衣服毯子。
我知道她又誤會了我的意思。
不過,想著那些女俘會排著隊來駕駛室內陪我,我心里倒有些激動。
這時,藤野一郎已經將舊輪胎換下。
“長官,您能幫我扶下輪胎嗎很快就好的。”他揚頭懇切看著我說。
我也有些困了,見他一個人弄一個沉重的大輪胎對螺絲孔也實在是困難。想讓他趕緊修好車,然后把他捆起來,這樣我就可以安心的在駕駛室上睡一會兒,于是不假思索的答應下來。
正當我?guī)椭鲋喬ィ屗下萁z的時候。
藤野一郎忽然像要找東西的樣子直起了身。
我聽見身后秋田奈子驚訝的叫了一聲,下意識回頭去看。
眼睛的余光中,只見藤野掄起手里的大扳手,正狠狠的向我頭上砸過來。
情況危急,我本能地把頭低下躲避。
只聽當?shù)囊宦暎翌^上的鋼盔被扳手掃掉。
“啊”藤野一郎見偷襲未成,揚手又掄起了扳手向我敲來。
日本人個子都矮小。我又長得高大,當下把頭一伸,一頭撞進他的懷里。他的大扳手雖然沒有打中我的頭,卻砸在我的后背上。
我感覺自己的肋骨像是被敲折了一般疼。
但當時我也顧不得那么多。只是死命的和他廝打拼搏在一起。
藤野一郎雖然長得很結實。但他畢竟在戰(zhàn)俘營被蘇聯(lián)兵虐待了幾個月。剛才又餓著肚子干了那么多活兒,體力上根本不及年輕力壯的我。
很快,我就把他死死壓在身下,我雖然不是好斗成性,但想著自己被日本鬼子搞的家破人亡,不得不逃到國外。滿腔的怒火一時全都發(fā)泄在這個小鬼子身上。
“我打死你,打死你”我眼睛瞪得溜圓,掄起拳頭狠命的鑿擊著藤野,最后又用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直到他不再掙扎。
“福生君,你放手,他會被你打死的。”這時,秋田奈子和另外一個女俘撲過來拽住我的胳膊,嘶聲裂肺的喊著。
我被她們死命的拉起來,滿臉是血的藤野一郎卻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