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在電扇上面的,應(yīng)該是一個女人,這從那一頭長發(fā)之中就能看出來,她似乎失去了掙扎的能力,甚至有可能已經(jīng)死亡了。
“馬哥,開燈”
由于手電是突然打開的,我的眼睛一時之間沒有辦法適應(yīng),不過在匆匆的一瞥之間,我總覺得吊著的那個人有些熟悉。
啪
在馬磊將房間的燈打開瞬間,我頓時發(fā)出了一聲驚呼:“是蘇沫馬哥快,快過來幫忙”
怪不得我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有些眼熟,原來是蘇沫,她雪白的頸部被頭發(fā)勒住,從體征上面來看,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
我們兩人手忙腳亂的將蘇沫放到床上,我示意馬磊將窗戶和門打開的同時,趕緊對蘇沫進行了搶救,萬幸的是她還有著心跳。
“嗯”
過了好一會,蘇沫才幽幽醒轉(zhuǎn)了過來,她的眼睛轉(zhuǎn)動幾圈看到是我和馬磊之后,終于是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你們,怎么在這里”
“這句話該我們問你吧,大晚上的你一個人跑這里來干什么,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到,真要出點兒什么事兒,師傅怎么辦”
蘇沫的父母早些年死于了一場車禍,這些年來和我?guī)煾堤K國慶相依為命,如果她真有什么差池,非要了我?guī)煾傅拿豢伞?
“這起案子太詭異,有很多地方我想不明白,所以就想著過來看看我們是不是遺漏了什么,沒想到”蘇沫說到此,神色黯淡了幾分。
我知道,蘇沫是個要強的人,加上這事兒被我和馬磊撞見了,所以覺得很沒面子,但歸根結(jié)底,這就不是一個要面子的事情。
“你們呢,你們怎么也來了”在我剛想說什么的時候,蘇沫率先開口,將我的話給堵了回來。
“我們”
我跟馬磊對視了一眼,知道這事兒遲早也得跟蘇沫說,于是我就把白天所發(fā)生的一切都詳詳細細的復(fù)述了一遍。
“你是說,那頭皮丟了”
“嗯”
點頭時候,我已經(jīng)看向了那臺吊扇,上面綁著一蓬烏發(fā),烏發(fā)的下面,帶著的是那一塊干癟且呈現(xiàn)出喔簍狀的頭皮。
“嘶”
到了這個時候,我們?nèi)齻€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電扇上面懸掛著的,正是之前我?guī)Щ亟馄适业哪菈K。
想不到,還真讓我猜對了,果然是回到了這里
“怎么,怎么會這樣”看到那頭發(fā)的時候,蘇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蘇沫,我知道發(fā)生的一切有些詭異,但是”
“許峰,我說的不是那個”
蘇沫說著,話音兒已經(jīng)是有了一些顫抖:“我來到這里,本是想著查看有沒有遺漏的線索,或許是下午受到了你脖子上勒痕的影響,所以我也就想著還原一下現(xiàn)場,但當時我掛在吊扇上面的,是一根繩子啊,怎么現(xiàn)在會成了頭發(fā)呢”
“繩子”
聽到蘇沫的話,我和馬磊都是驚了一下,如果真如她所說的一樣,那這件事情就更加撲朔迷離了,既然是繩子,為什么會變成了頭發(fā)
“恩,我絕對不會記錯的,是一根攀登繩”蘇沫說著的時候,目光掃過了整座的臥室,但結(jié)果顯然是讓她失望的。
“蘇隊,這案子太詭異了,頭皮明明被我們帶回了警局,如今卻又出現(xiàn)在了這里。你帶來的明明是一根繩子,但我們救下你的時候,纏在你脖子上面的卻是頭發(fā)。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呢,難道真的是許峰所說的那個孩子不成”
“孩子”
馬磊的話給了我提醒,于是我對蘇沫說道:“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聽到跑步聲還有笑聲,你是怎么被吊到上面去的”
“我沒有聽到你說的那些聲音”
蘇沫搖搖頭,透出了一些回憶的神色:“我進來是查找線索的,所以進來之后就直接來到了這間臥室,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線索之后,我就嘗試還原一下現(xiàn)場,并且?guī)Я藴y量儀,我想看看人被吊在上面的重量是多少,是不是頭發(fā)能夠承受的,可沒想到”
“虧你還是干刑偵的,不知道人上吊自己是沒有辦法掙脫掉的嗎”
望著那道比我脖子上還深的淚痕,我真不知道說蘇沫什么好,就算是還原現(xiàn)場,也至少找個人跟著不是,一個人來這里,跟自殺有什么區(qū)別。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在測試的時候,手中拿了一把刀”
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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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這不僅是蘇沫的疑問,也是我和馬磊的困惑,因為無論是蘇沫的手上,還是整間的臥室里面,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