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
就在馬磊神情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時,我兜兒里的電話響了,掏出來一看居然是省廳的劉法醫(yī),我暗罵自己一聲吃貨,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喂,劉哥啊,我剛想給你打電話呢”
“得了瘋子,我還不知道你,保準(zhǔn)兒是把你劉哥給忘了”劉法醫(yī)叫劉強,也是我?guī)煾府?dāng)年帶出來的,所以我們關(guān)系很好。
“嘿嘿,劉哥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忘了誰也不敢忘了你啊”
“行了,別說那些沒用的,徐睿不是說下班之前把東西送過來嗎,怎么還不到”
“劉哥,是這樣的,那東西暫時送到別處去了,所以你多費費心,就用之前送過去的東西檢測吧,明天上午徐睿會送點兒別的東西過去,到時候劉哥好好給看看”
“送別處去了”
聽到我的話,劉強在那頭兒沉默了一下,隨后聲音低沉了一些:“瘋子,你送來的東西很古怪啊,根據(jù)頭皮的干化程度來說,這塊頭皮最少脫離人體已經(jīng)三年了”
“三年了”
從拿到那塊頭皮時候,我就知道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了干化狀,我就是不敢相信,所以才送到了省廳,沒想到最終還是這樣。
“那頭發(fā)呢”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奇怪的地方”
劉強說著,吐出了一口氣,那是精神繃緊之后的放松:“從頭發(fā)的油脂含量來說,跟正常人的頭發(fā),沒有任何的區(qū)別”
“劉哥,沒,沒看錯吧”我感覺我的手心,已經(jīng)開始冒汗了。
“你不相信我,總該相信儀器吧,我在想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劉強并沒有因為我質(zhì)疑他而生氣。
“也說不準(zhǔn)”
這時候我只能暫時敷衍一句:“明天上班我再確認一下,保不齊真是弄錯了,麻煩劉哥了啊”
“回頭記得起請我喝酒”
“好說,再見”
“瘋子,怎么回事兒”
或許是我的臉色有些難看,剛掛完電話,馬磊就問起了我:“是不是省廳那邊的化驗結(jié)果出來了,劉強怎么說”
“他說”
隨后我把劉強告訴我的情況復(fù)述了一遍,聽完之后馬磊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頭皮脫離人體三年了,頭發(fā)跟正常人的沒有區(qū)別,這他娘的怎么可能”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
我喝了一杯啤酒,隨后想起了一件事情:“馬哥,下午你在醫(yī)院那邊說,馬向陽那邊怎么了”
“哦,是這樣的”
馬磊放下酒杯說道:“通過我們的排查,馬向陽在三年前包養(yǎng)了一個叫許憶的情人,就住在他死亡的別墅里,當(dāng)時很多鄰居都知道這件事兒。不過沒多久那個情人就不見了,據(jù)說是馬向陽把她送到國外去了,但通過我們掌握的情況,并不是這樣”
“而且在許憶離開不久,馬向陽就結(jié)婚了,并于不久之前生了一個兒子”
“許憶,該不會死了吧”
我從馬磊的話中捕捉到了幾個字眼,三年前、情人、不見了、國外、不是這樣,這其中很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東西。
從那塊頭皮上的頭發(fā)來看,顯然是屬于女人的,而當(dāng)時的現(xiàn)場馬向陽跪在地上,在肚皮上摳出了我該死三個字,當(dāng)時我猜測著他在懺悔。
如果將馬磊的話和現(xiàn)場聯(lián)系起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認為,馬向陽的情人并沒有被他送出國外,而是被他給殺死了。
或許是心里太過自責(zé),也或許背負命案太過煎熬,所以他才會跪在那塊頭皮面前,這樣似乎還真的能解釋的通。
“死沒死我們還不能確定,不過我們掌握的資料里面有許憶的檔案,只需要對比dna就能知道頭皮是不是她的。”
“如果真的是許憶的,那這起案子就真的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