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蜜的整個身子都緊崩了,有一種無法呼吸的緊張感,手心里潮濕成一片。
“緊張什么?我?”聲音冷冷的。
“沒……”明顯心虛。
岑寂深發(fā)動車子。
“大叔……能不能借一下你的手機。”她咬了咬唇,艱難問。剛才在絕色酒吧倉惶逃出來,裝手機的包放在酒吧的儲物柜子里,沒來得及拿。
以往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下班去醫(yī)院看爸爸了,聯(lián)系不上自己,爸爸會擔心。
岑寂深將手機遞給唐蜜蜜。
唐蜜蜜撥打了爸爸病房里的座機。
接電話的是爸爸病房里病友的老婆,平時唐蜜蜜叫她一聲吳嬸嬸。
“蜜蜜啊,你爸爸被移到醫(yī)院走廊里了。”吳嬸告訴唐蜜蜜,因為唐蜜蜜的爸爸一直透支著醫(yī)院的治療費用,剛才醫(yī)院來了幾個領導樣子的人,催著唐爸爸繳費,并且放下話,如果唐爸爸再不補交費用,醫(yī)院就要將唐爸爸采取一定措施。
“蜜蜜啊,你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向親戚朋友借一下。不然,你的爸爸可就……”吳嬸嘆了口氣。
“嗯。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唐蜜蜜倔強的聲音有些暗啞,太過擔心爸爸。
“有事?”一旁開車的撒旦大叔,看似不咸不淡地問了一句。
“沒。沒事。”
岑寂深掃了一眼少女:倔強的嘴里說著沒事,眼角卻隱隱約約地濕潤了。
車子開到了醫(yī)院的門口,唐蜜蜜下車。
“等等。”岑寂深忽然出聲,聲音又冷又緩,似乎漫不經(jīng)心,“有什么事,可以打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