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早這么想,你也不用這么累?”他俊顏上依舊帶著玩味的壞笑。
許星澄緊緊握著筆,笑的很開心:“司淵,謝謝你!讓我看到了你的本質(zhì),讓我徹底的死心了。”
她低頭,一目十行,快速瀏覽了一遍離婚協(xié)議。
司淵在財產(chǎn)分配上,很公平,沒有虧待她。
“所有的財產(chǎn)我都不要,你折成現(xiàn)金打在我的卡上,錢明天早上到賬,明天早上九點,我和你去民政局領(lǐng)離婚證。”
如果要辦理財產(chǎn),還要糾纏不清很久。
這場婚姻本來就是一場交易。
她只是在這三年里好好的做她的司太太。
她愛他,但也不能沒有底線!
在這場愛情里,她缺的是腦子!
司淵玩味的目光幽深了幾分,冷冷瞥著她,隨即慢慢轉(zhuǎn)變成淡淡的嘲諷:“就這么迫不及待的去找那個男人?”
許星澄心疼到了極致,隱藏著心底的悲痛,面上去保持著淡淡的微笑。
“司淵,我們還沒有離婚,你就迫不及待的把林清月接回來,連孩子都生了,你有什么資格說我?”
司淵凝眉,深深凝視著她不說話,心底莫名的躁動起來。
看著她一筆一劃簽下自己的名字。
許星澄簽字后,站起來,星眸很美,此時卻很冷:“司淵,從這一刻開始,我會收回我對你所有的好。”
司淵一愣,心莫名的揪了一下,語氣輕諷:“你最好收回去,結(jié)婚的時候列了三條,你不許愛上我!”
許星澄心臟一緊,像被重錘狠狠的錘了一拳,全身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司淵拿著離婚協(xié)議書離開。
那背影,依舊那么挺闊如松。
她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離開,心仿佛被鋒利的刀割開了一道口子,疼得難以呼吸,痛從腳底席卷四肢百骸。
他真的絕情!
三年前,她十八歲,救了司淵,對她一見鐘情,司家因為他二叔蓄意陷害,導(dǎo)致公司破產(chǎn),他出車禍,雙腿殘廢。
而司淵也救過她一次,因著這份救命之恩,她銘記于心,暗中給他找來了投資人,這三年悉心照顧他,半年后,他雙腿在她暗中治療下好了。
司爺爺因為感激她,非要讓司淵娶她,而她早已經(jīng)芳心暗許,同意了他的協(xié)議結(jié)婚。
想著時間久了,他一定會愛上她。
嫁給他這幾年,她利用暗中的身份,讓他短短三年的時間成為了商場里萬眾矚目的商業(yè)巨額。
時至今日,她才明白是一場交易。
一個不愛你的人,他的心是捂不熱的。
許星澄跌坐在地上,眼眶里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像斷了線的珍珠落下。
她緊緊的抱著膝蓋,任疼痛蔓延到全身。
一顆愛人的心也漸漸冰封。
第二天早上八點,許星澄收到了司淵折現(xiàn)的錢,兩個億。
許星澄冷笑,拉著行李箱,回頭看了一眼住了三年的別墅,頭也不回去了民政局。
司淵早已經(jīng)等在了民政局門口,晨光下的男人,氣勢磅礴,禁欲迷人。
這是她用盡全力想追隨的人,最終卻無法并肩前行。
看到許星澄拉著行李箱過來,他目光微閃,“別墅你可以先住著。”
許星澄冷漠的拒絕:“不用了。先進(jìn)去辦手續(xù)。”
十分鐘后,許星澄和司淵從民政局出來。
許星澄當(dāng)著司淵的面,把離婚證扔到了垃圾箱里,頭也不回的離開。
司淵目睹一切,深邃的黑眸里,仿佛有一只冷箭射向許星澄纖細(xì)的背影。
他冷冷一笑,他不懂,他放手讓她去和心愛的男人相聚,怎么搞得像他負(fù)了她似的。
他眉目緊鎖,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上車離開,他要去看兒子。
許星澄拖著行李箱走在人行道上,她走得很慢,漫無目的,沉靜在悲傷里。
滴滴。
刺耳的鳴笛傳來,許星澄猛然回神,一輛豪氣的跑車停在路邊,許星澄驚訝地看著他,“穆川,怎么是你?”
“大小姐,我終于找到你了,董事長讓我接你回去。”
低沉又關(guān)切的聲音,清晰地傳入許星澄耳朵里,她極痛的心得到短暫安慰。
她凝噎,她已經(jīng)三年沒有回家了。
她點了點頭,拉開車門上車。
穆川看著她紅著眼眶,眸底凝著殺意。
司淵,你死定了!
紅色的包車疾馳而過,像一道閃電和司淵的車擦身而過。
司淵看到了副駕駛上的許星澄,溢出一抹冷笑,還真是迫不及待地投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里了。
不過,那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