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起我們訂婚時的場面了?”元極低頭看了她一眼,她笑的眼睛都好像藏了水一樣。
“不知世子爺說的是第一次訂婚還是第二次訂婚?”沒有看他,武慕秋只是如此問道。
元極無言,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秦梔在此時才扭頭看向他,笑出聲,她一把抓住他的手,“不管第一次訂婚還是第二次訂婚,都記在我的腦子里。而且我發(fā)現(xiàn),不管是第一次訂婚,還是第二次訂婚,還是現(xiàn)在又重新站在這里,我發(fā)現(xiàn)世子爺?shù)臉幼痈緵]有變,都是一樣的。好神奇啊,估計(jì)我可能變化很大吧,變老了。”
聽到這種話,元極的眸子里露出若有似無的笑意,“真的么?”
“看著我的眼睛,我的奉承是假的么?”秦梔挑了挑眉,讓他自己好好想想。
元極眼睛里的笑瞬時消失不見了,“奉承?”
“不,口誤。我所言都是真的,世子爺真的是十幾年如一日的帥,越看越帥。看來,駐顏湯還是很有效果的,我應(yīng)該也喝的,這樣才不會被年長我十歲的世子爺比下去。”秦梔一字一句,她說的話完全是一半蜜糖一半砒霜。
元極極是無言以對,她若是真的說起氣人的話來,絕對不見血,能把人活活氣死。
就在這時,元昶琋和武慕秋走到了近前,秦梔放開元極的手,看著他們倆一邊笑,“還真是無比的般配。”
武慕秋笑著不說話,元昶琋卻是朝著元極和秦梔行了個大大的禮,很鄭重的那種,讓他們倆都意外了下。
“看來我兒子還真是長大了。行了,別弄這些虛的了,趕緊給我生個孫女才是正事兒。”秦梔笑著搖搖頭,自己這兒子總算是懂事兒了,知道在結(jié)婚的時候感謝父母給了他生命。
元昶琋直起身體,微笑著分別看了看秦梔和元極,“兒子只是對今日這么早便擾了父親和母親的睡眠,早早的站在這里而感到心里內(nèi)疚。聽說,駐顏湯是要配合充足的睡眠的,不然的話沒有多大的效用。”
秦梔和元極皆無言,忍不住抬腳在他腿上踹了一腳,“臭小子,不想丟臉的話,就給我好好說話。”笑著,秦梔的威脅一如既往,糖里含刀。
元昶琋一動不動,臉上的笑容也沒變,和秦梔簡直是一模一樣。
“是,聽母親的。”鞠躬,如是道。
“進(jìn)去吧。”轉(zhuǎn)身,秦梔和元極一同先朝著祖祠走了進(jìn)去。
元昶琋和武慕秋隨后,那祖祠前,欽天監(jiān)的官員正等候在那里。
“喂,你真的沒有謝謝世子爺和世子妃給你生命的想法么?”往里走,武慕秋忽然小聲問道。
元昶琋看了她一眼,隨后無聲的笑,“怎么可能會不感謝呢?只不過,不能當(dāng)著母親的面說那些讓人肉麻的話,她會很不適應(yīng)的,她并不喜歡那樣。”
“所以,你是故意的嘍。沒看出來,原來你還真是個貼心的好兒子。”如此想想,他還真是貼心。
“不過,她看起來也很高興不是么?其實(shí)我是什么意思,她都清楚的很。”如他母親那么聰明的人,怎么可能會不了解呢。
“嗯,的確是很高興。”看得出來,尤其是說給她生個孫女的時候,真心實(shí)意的開心。
“她的開心會持續(xù)很久的,走吧。”抓緊了她的手,走進(jìn)祖祠。歷代祖宗都在這里,今日要跪拜的也是他們。
但其實(shí)于元昶琋來說,跪拜的根本不是祖宗,畢竟他也不認(rèn)識他們,而他們也不認(rèn)識他。
早就化作了一堆黃土,誰還會認(rèn)識誰呢?
但,他今日還是要跪拜要感謝,但感謝的是元極和秦梔,感謝他們給予他的一切,最重要的就是生命。
因?yàn)榻o了他生命,他才會在今日和自己心愛的姑娘訂婚,共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