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文回頭看了一眼,知道冷清秋已經(jīng)摔門走了,趕緊認(rèn)真地道:“好的好的,我馬上到、馬上到。”
冷清秋氣得直哆嗦。
不過這一次,她自己都感覺自己不講理了。
你不是討厭陸程文嗎?他去纏著徐雪嬌,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嗎?你生什么氣?還摔人家車門?
這下車門摔得太沒有智慧了啊,讓那個混球看到,還以為自己多么在乎他呢!
可是……好氣呀!
簡直氣死人了!
他……怎么可以這樣?
徐雪嬌……她有什么啊?不就是喜歡嗲聲嗲氣地裝可愛嗎?
看到她就惡心!
以后你們都離我遠點兒才好呢!我冷清秋才不在乎呢!
冷清秋走了幾步,突然心里升起一絲渴望。
這個家伙……自己這么生氣,會追上來哄我的吧?
哼,哄我我也不理他!
什么東西!他今天不好好地給我道歉,我絕對不會原諒他!
冷清秋大步流星地走著,想回頭看看又不敢,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偷偷用自己的手機當(dāng)反光鏡,瞄了一眼,看到陸程文的車子追了過來,她竟然不由自主地笑了,心里突然歡喜起來。
忍住!
冷清秋,你給我忍住,不能讓這混球知道他拿捏了你的情緒啊!
車子吱嘎一聲停在冷清秋身邊,冷清秋立刻站定,抱著肩膀,冷冷地道:
“又干什么?不是和徐家的那丫頭好上了嗎?以后少煩我。”
“嗯。”陸程文道:“那你自己打電話叫助理來接你吧,我走了啊。”
陸程文說完都不給冷清秋說話的機會,直接踩著油門沖出去了。
冷清秋睜大了眼睛看著陸程文的車子越來越遠,她徹底生氣了。
氣得直跺腳。
“陸程文!算你……氣死我啦!”
……
陸程文開著商務(wù)豪車,手指敲打著方向盤,高興地唱起了歌:“解放區(qū)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區(qū)的人民好喜歡……”
解決了一個大女主,我真特么的是個天才!
徐雪嬌的電話來的太是時候了。
這下冷清秋應(yīng)該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了,完美!
接下來再搞定那個徐雪嬌就好了。
車子到了發(fā)布會的召開酒店,陸程文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團隊都在焦急地等待。
但是他們都看著自己車子后面,還在翹首以盼。
直到自己推門下車,所有人都很吃驚。
以前的陸程文是個玩改裝車的行家里手,所有的車子都是豪華超跑,都是炫酷吊炸天的那種,花里胡哨的那種,看上去就是有錢到爆炸的那種……
但是今天,竟然是一輛低調(diào)的商務(wù)轎車出門。
而且,陸程文的行頭也變了。
不是那種夸張顏色的各種套裝時尚型的西裝,而是穿了一身正裝,深色西服,搭配標(biāo)準(zhǔn)的牛津皮鞋,十分正統(tǒng)。
優(yōu)雅又尊貴。
秘書蔣詩涵趕緊湊過來:“陸總。”
“哦,詩函啊。”
蔣詩涵似乎很緊張。
她沒辦法不緊張,自己媽媽得了一種怪病,每年要花上百萬進行療養(yǎng)和康復(fù)治療。
自己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而給陸程文當(dāng)秘書……實在是太痛苦了。
這個家伙……簡直惡心到離譜。
前兩年,他的私生活簡直糜爛到令人發(fā)指,他的惡行簡直罄竹難書。
自己作為他的生活秘書,看到的簡直讓自己三觀震碎,汗毛倒豎。
而且他幾乎每天都要揩自己的油。
開著下流玩笑自以為幽默,順手撩自己的裙子,不管身邊有多少人;
開會的時候,一邊用臟話罵下屬,一邊伸手摸自己大腿;
其他的語言上的騷擾和調(diào)戲,更是經(jīng)常讓這個女孩子偷偷跑進衛(wèi)生間哭成桃花眼。
后三年更離譜……
除了騷擾自己和天天揩油,他還成為了冷清秋的舔狗。
給自己的命令很多都難為情到令人崩潰,自己必須去千峰集團幫他做事,而千峰集團的人……都鄙視自己到不行,好像自己是個為了錢,什么惡心事情都做得出的女人一樣。
可是誰知道,自己不能失業(yè),現(xiàn)在自己每個月的工資有十幾萬,在秘書這個行業(yè)已經(jīng)是天花板級別的了……
沒有這份收入,自己的媽媽就會斷藥。
得罪了陸程文,自己就再也沒有媽媽了。
蔣詩涵像是個隨時怕闖禍的驚弓之鳥,低著頭道:“陸總,講話稿這邊已經(jīng)寫出來了,您可以看一下。時間還來得及,不滿意的話,那邊立刻按照您的意思修改。”
“嗯,我看看。”
陸程文大步流星走進去,一群團隊趕緊跟上,所有保鏢在兩邊護著。
陸程文直接被人護著進入了休息室。
看了一遍稿子,點點頭:“行,可以。”
然后把稿子遞給了蔣詩涵。
所有人都很吃驚。
陸程文是出了名的難料理。
他是惡魔,是魔鬼,是魔王。
不管你工作做得多么出色,他都會挑出毛病來罵人,這是必須的。
把你爹媽、老婆、孩子、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然后讓你改啊、修啊什么的,其實最后和原版都差不多。
但是今天,他竟然第一版就讓過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