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道:“我需要跟你訂婚。”
徐雪嬌本來就討厭冷清秋,此時更是醋意大發(fā),哼了一聲。
“真是搞笑,程文哥整整追了你三年,你就裝了三年的清純玉女。呵呵,現(xiàn)在程文哥成了搶手貨,你倒貼上來了。”
冷清秋冷冷地看著徐雪嬌:“我倒是記得,你之前連話都懶得跟陸程文說一句。這兩天是怎么了?開始不研究藥理,想著跟別人搶男人了?”
徐雪嬌一聽就來勁了。
湊近冷清秋,絲毫不虛:“如果我要搶,別人只配干看著。”
冷清秋笑了:“讓你的胸部休息一陣吧,有空多發(fā)育一下腦子。”
“你也是哦,今天特意穿這么性感,別說你從來都是這個風(fēng)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以為靠露大腿就能吸引程文哥嗎?”
冷清秋臉蛋微紅:“我要穿什么衣服,走什么風(fēng)格,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
“是啊。”徐雪嬌道:“我也沒心思聽你解釋,我正在發(fā)育大腦,用腦子就知道你想干嘛!”
陸程文趕緊過去:“哎好了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我們趕緊走吧,別耽誤人家警察同志工作。”
走出來,艷陽高照。
門口停了一片豪車。
一輛賓利開過來,車門打開。
陸程文正納悶,徐雪嬌挎著陸程文的胳膊道:“走啦,程文哥,夢云姐在車?yán)锏饶隳亍!?
冷清秋臉色慘白,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指尖掐得發(fā)白。
她只是看著陸程文,很希望陸程文說要和自己走,讓她們自己回家。
但是陸程文讓她失望了。
“那清秋,你回去的時候慢一點。再次致謝。”說完對著她禮貌地笑了一下。
冷清秋看著陸程文,心里一陣酸楚。
如果是以前,這個時候的陸程文會丟下全世界,跟著自己走。
可是現(xiàn)在,陸程文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他了。
他狀態(tài)完全變了,好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和自己那么客氣。
再也不會纏著自己,再也不會說甜言蜜語給自己聽,再也不會對自己的指揮百分百服從,再也不會把自己當(dāng)成他的太陽,圍著自己轉(zhuǎn),不知疲倦、毫無怨言……
他的眼神也變得清澈、澄明,同時又堅定、從容。
以前的狡猾、市儈,浮躁與輕薄消失不見。
現(xiàn)在他給人的感覺,思路清晰,做事有條理,完全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冷清秋很心酸地意識到,陸程文,再也不會對自己百依百順,再也不會圍著自己噓寒問暖,再也不會早晚問候,天天送禮物……
以前自己理所當(dāng)然地享受的特別待遇,甚至感到無比厭煩的單方面愛慕與追求,再也沒有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卻好像突然很依賴他了。
自己心里突然升起巨大的空虛和難過。
憑什么?
你不是一直喜歡我的嗎?不是說為了我做什么都愿意的嗎?
今天為什么當(dāng)眾羞辱我?
以前的三年都算什么?我在你心里,一夜之間就變的那么不重要了嗎?
冷清秋倔強(qiáng)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就看著陸程文。
陸程文被她復(fù)雜的眼神看得有些發(fā)毛。
撓著頭,擠出笑容:
“那,你先回家,我看看夢云狀態(tài)怎么樣,回頭我去找你,好吧?”
冷清秋這才深吸一口氣,微微撅嘴,感覺自己的面子總算是找回了幾分。
“你回去先不要急,先休息一下,這一晚一定睡得很不好。先養(yǎng)足精神,睡醒了打我電話。”
陸程文都驚呆了。
我靠之前的三年,你冷清秋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啊!
今天是怎么了,還關(guān)心起我來了,還囑咐我先休息一下。
太陽打西邊跳出來了這是?
陸程文半張著嘴答不上話,只是尷尬地點點頭:“哦,好、好的。”
讓后冷清秋嫣然一笑:“我等你電話。”
聲音一改往日的冷漠、冰冷,竟然帶著幾分溫存,幾分柔美,幾分期待,還有幾分欲走還留的不舍……
旁邊的徐雪嬌使勁兒地翻著白眼兒,恨不得告訴全世界自己惡心到快吐了。
冷清秋白了她一眼,轉(zhuǎn)身走到自己的車子跟前。
韓月拉開車門,冷清秋轉(zhuǎn)過身,對著陸程文笑了一下,才上車。
陸程文站在原地,直接打了個哆嗦。
【這女人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好嚇人啊!】
【不會是看上我了吧?這也行?】
【我做什么了?她怎么會……突然就轉(zhuǎn)性了呢?】
徐雪嬌在一邊冷冷地道:“你還想去給她當(dāng)舔狗?有點骨氣好不好?”
陸程文趕緊道:“說什么呢!走了走了。”
進(jìn)入車子里,陳夢云看到陸程文,直接就哭了,撲進(jìn)陸程文懷里,哭得停不下來。
陸程文立刻張開雙臂舉過頭頂,表示自己什么都沒做,緊鎖眉頭,困惑地看著這個女人。
【全亂了。昨天還恨自己不死,今天這……造孽啊!】
【這女人怎么還哭起來沒完了?我……我是不是得安撫一下?】
徐雪嬌在旁邊笑了:“還不趕緊安撫一下?”
陸程文輕輕拍拍她后背:“沒、沒事了,都過去了。”
“對不起。”
陳夢云終于和陸程文分開。
陸程文松了口氣,全世界只有他自己清楚,和大女主這么親密,完全是在作死的路上瘋狂踩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