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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練三九,夏練三伏。</p>
修武是一件極為枯燥的事,重復(fù)性的調(diào)集內(nèi)力,運轉(zhuǎn)周天,沖破未知的經(jīng)脈壁壘,不斷拓寬大道,使其變得堅韌而有力,期間還伴隨著各種劇痛和不適,讓周元吃盡了苦頭。</p>
所以每次咬牙堅持完之后,圣母姐姐就給他吃點甜頭。</p>
每日必須雙修,有時一兩次,有時三四次,內(nèi)力交融,互相增進(jìn),雙方都受益良多。</p>
圣母姐姐說,這么頻繁的雙修,更有助于內(nèi)力的消化。</p>
但在周元看來,這可能是她需求太大了,畢竟年齡擺在那里,又剛打開新世界的大門,癮大是正常的。</p>
“要心無旁騖!不許只顧著享樂!”</p>
李玉婠抓住周元的手臂,咬牙堅持道:“快運轉(zhuǎn)內(nèi)力與我交融調(diào)息,沖擊經(jīng)脈壁壘。”</p>
周元瞪眼道:“我很難心無旁騖。”</p>
李玉婠道:“那就閉上眼睛不許看我,也手也不許亂動。”</p>
周元道:“那不如殺了我來得痛快!”</p>
李玉婠“啊”了幾聲,一把將周元按在地上,臉色緋紅,汗水晶瑩,苦苦支撐,終于完成了內(nèi)力的交互。</p>
然后她無力倒下,任憑周元施為。</p>
天終于亮了,兩人依靠在一起,看著日出,心情都暢快無比。</p>
李玉婠道:“時間過得真快啊,轉(zhuǎn)眼就要過年了。”</p>
周元點了點頭,又突然疑惑道:“你還記得時間?”</p>
李玉婠笑著說道:“當(dāng)然,今天是十二月二十,我們到這里剛好兩個月。”</p>
“在我的監(jiān)督下,你幾乎完全消化了體內(nèi)磅礴的內(nèi)力,武學(xué)精進(jìn)極大,已經(jīng)真正登堂入室。只要你不找我和李玉嫣單挑,或者找莊玄樸拼命,就沒人能打敗你。</p>
我又不是易繼風(fēng)…</p>
周元開著玩笑道:“監(jiān)督嗎?哪個奸?”</p>
李玉婠白了他一眼,哼道:“調(diào)皮,才不會搭理你這種話。”</p>
周元道:“但你之前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你分明什么話都說得出口,叫我?guī)熤叮形彝降埽€叫我爹…”</p>
李玉婠一把將他按在地上,直接用雪給他埋了。</p>
她不理周元,直接朝海邊走去。</p>
周元連忙跟了上去,大聲道:“圣母姐姐,你這是餓了嗎?”</p>
“氣都?xì)怙柫恕!?amp;lt;/p>
李玉婠哼了一聲,回頭看向周元,笑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周元,我們該回家了。”</p>
周元頓時一愣,急忙說道:“不是說好了待到明年。”</p>
李玉婠目光柔和,輕聲道:“兩個月,六十天,真的夠了。”</p>
“我吃夠了這里的魚,也受夠了只有一套衣服,看雪也看膩了。”</p>
“誰不喜歡美好的東西呢?這樣的日子真好,但不是沒有代價的,我們總不能永遠(yuǎn)在這里,總會有分別的時候的。”</p>
周元不禁道:“可我舍不得你,我想和你再多待一段時間。”</p>
李玉婠靠近他,握住他的手,低聲笑道:“這兩個月我們宛如神仙眷侶,做了很多很多浪漫的事,說了數(shù)不清的知心話。”</p>
“這兩個月是我父母死后,過得最好最好的日子。”</p>
“但我們身上都有責(zé)任,如你所說,一定程度的自律,才能換來充實的自由。”</p>
“沒有自律,一切的自由都是空虛的,都是放棄生命價值的。”</p>
周元沉默了。</p>
李玉婠摸了摸他的臉,笑道:“怎么還悶悶不樂了呢。”</p>
“凝月妹妹懷孕七個月了,曲靈和晉商還在努力重建沈洲和建州,黛嬋的壓力那么大,需要你幫忙的。”</p>
“彩霓那丫頭最是粘你,怕是早已想你想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