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好啦,貓貓生病了。”
“姐,快起來。”
正在睡眠當中的少女迷迷糊糊道:“又怎么了?”
“姐,貓貓病了,我剛才叫它,它沒有反應。”
“沒睡醒當然叫不動。”
少女咕噥著應了一句,藏在被子里的身子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是在說貓,還是在說自己。
“姐,姐,姐……”
巧巧化身復讀機,并搖晃著少女。
少女翻了個身,被子蒙面,發(fā)泄也似,啊的叫了一聲,豁然坐起,面對著一臉焦慮的妹妹,無可奈何地說:“能不能讓我安安穩(wěn)穩(wěn)睡一覺?”
“可是貓貓真的是生病了。”巧巧弱弱答道。
“穿衣服,去看看。”
“我已經穿好了。”
少女看了一眼,巧巧早已穿得整整齊齊。
事實上巧巧昨晚一整晚都穿得這么整齊。
少女打了個哈欠,起床自顧自穿好衣服,然后被巧巧拉到了貓窩旁。
“好像真的不動了。”少女撥弄了一下小貓,疑惑道,“不會是死了吧?”
巧巧急道:“貓貓沒死,還有氣,我拿鏡子照過。”
“鏡子照貓?”
“放到鼻子上,能看到貓貓在喘氣。”
“哦,原來鏡子還有這種作用。”
梁辰自然沒有死。
他只是做了一晚上的惡夢。
夢見自己在一條黑乎乎濕漉漉的巷子里跋涉,步步艱辛,偏偏巷子沒有盡頭。
也許是夢里爬了一整夜巷子的緣故,疲憊得精神全無,以至于看起來有點虛弱不堪,奄奄一息的樣子。
“姐姐,貓貓需要去看醫(yī)生。”
“看醫(yī)生……”
少女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
她本意是不去的,但見妹妹一臉的可憐巴巴,再看貓貓,的確是不太對勁,也只好點頭了。
“洗簌一下,帶貓貓看病。”
“謝謝姐姐。”
洗澡間里,少女洗漱好,在梳頭發(fā)的時候發(fā)現自己的眼眶青中帶黑,眼袋更是腫得好像塞了水袋。
她隱隱約約記得,妹妹昨晚擔心貓貓睡不慣,踢被子,起夜口渴等等方面的問題,似乎起來了四次。
算下來,差不多一個小時起床一次。
而她的失眠質量向來不高。
所以妹妹每起來一次,她就被吵醒一次,飽受摧殘,起色差得像極了宮斗劇里那些被幽閉了的怨女。
可妹妹這個罪魁禍首,雖然滿面焦慮,不至于容光煥發(fā),精神卻是極好的,顯然完全沒有受到頻繁起夜的影響。
少女臉上的幽怨之色更重了。
“姐,貓貓尿床了。”
惡夢連綿導致精神恍惚,意識迷糊的梁辰聽到小女孩的驚叫,難以置信之下貓軀一震。
我尿床了?
這怎么可能!
梁辰震驚得一塌糊涂。
然而身下的潮濕又在訴說著這難以言訴的可怕事實。
不,我不應該這樣想。
嬰兒尿床是正常的,處于嬰兒期的貓,尿床也是正常的才對。
難怪連做夢都有一股潮濕感。
梁辰羞愧欲絕。
從洗澡間出來的少女聽抱著小貓的妹妹在那里說貓貓尿床的事,一時有些好奇。
貓還會尿床?
她走過去往貓窩里一看,然后笑了:“這不是尿床,是貓貓拉肚子了。”
說著,她又琢磨道:“難道是感冒了喝牛奶引起的腹瀉?”
“昨晚不是喝了姜湯祛寒的嗎?”巧巧問。
“姜湯又不是包治百病的靈藥,好了,別想那么多了,收拾一下,帶貓貓去看醫(yī)生。”
不是尿床就好。
一邊的梁辰心中羞愧頓去。
但腹瀉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看病請到那邊的窗口掛號,謝謝。”
“寵物看病也要掛號?”
“我們這里是向三甲看齊的寵物醫(yī)院,一切都有正規(guī)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