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判斷,并非匪徒劫財劫色,實乃仇殺
“而此女乃醉春樓人,幾乎不外出,何來仇人?偏偏與你糾葛頗深,又是到你家之后才死
“兇手若不是你,還能有誰!”
外面圍觀的人議論紛紛,更有甚者已經(jīng)大罵了起來。
趙蒹葭三人眉頭緊鎖,憂慮萬分。
周元卻是說道:“這只是根據(jù)死者的社會關(guān)系進(jìn)行的推理,并不能有效證明我是兇手
趙誠哼道:“可不巧的是!經(jīng)過今日上午的搜尋,在你家發(fā)現(xiàn)了她丟失的荷包!”
“根據(jù)調(diào)查,你在五日前突然擁有了二兩黃金,并在酒樓兌換成了白銀,大吃了一頓
說到這里,他看向下方,道:“醉春樓吳嬤嬤,該你說了!”
吳嬤嬤跪在地上,連忙道:“六日前小月找我把她去年的賬全清了,剛好二兩黃金,如今她死了,錢卻全部落在了周元身上,他必然是殺人劫財了!”
鐵證如山,四周群情激奮。
趙蒹葭也是深深吸了口氣,低下了頭,嘆道:“我雖瞧不起他,卻也不至于想他死,可這人渣...”
一時間,公堂喧囂不堪。
驚堂木一拍,趙誠大聲道:“肅靜!周元!你雖是我女婿,但本官絕不會因此網(wǎng)開一面,你還有何話要說?”
周元想起來了,那天小月過來,其實是想結(jié)束戀愛關(guān)系,分道揚(yáng)鑣,并以二兩黃金相贈。
然后原主傷心之下,當(dāng)天便拿著錢去酒樓買醉了。
人,不是原主殺的。
周元抬起頭來,淡淡道:“我明知道她來我家,若是出事,我必然脫不了干系,又怎么會蠢到殺她?”
“至于錢財,那是她傾情相贈,以我們的情誼,解釋得通
“最后,之前的一切都是猜測推理,并不是有效的證據(jù)
說到這里,他看向四周眾人,笑道:“這樣審案,不知道何時才能審?fù)辏蝗缥襾沓鲆粋€主意吧!”
“大人說,小月是被鐮刀活活砍死的,那便把周家村二十一戶人,所有的鐮刀都收繳過來,一一查看便是
趙誠皺眉道:“這有何用?難道兇手還不會洗干凈兇器嗎?”
周元道:“大人,為了盡快找到兇手,自證清白,還請找來鐮刀,周家村不遠(yuǎn)的,一個時辰可歸
趙誠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他,讓葉青櫻去找鐮刀。
公堂之上,所有人都對著周元指指點(diǎn)點(diǎn),顯然已經(jīng)認(rèn)為他是在垂死掙扎。
而周元則是淡然自若,只是覺得有點(diǎn)無聊而已。
一個多時辰后,十七把鐮刀按照編號,擺在了公堂上。
葉青櫻道:“二十一戶人,其中四戶沒有鐮刀,但我還是把人抓來了
二十多個人,十七八刀,擠滿了公堂。
周元看向熟悉的鄉(xiāng)親,輕笑道:“諸位鄉(xiāng)親,最近家里有殺雞鴨之類的家禽嗎?鐮刀都沾血了吧?”
眾人也知道涉及到命案,連忙實話實說,都不沾血。
“到底在搞什么鬼!”
“周元,你這畜生還想狡辯嗎!”
圍觀者都等得不耐煩了,紛紛罵了起來。
趙蒹葭也是滿臉失望,想要離開,卻又忍不住等一個結(jié)果。
趙誠皺眉道:“周元,現(xiàn)在呢?”
周元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等待著。
很快,陸陸續(xù)續(xù)的蒼蠅不知從何處飛來,落到了其中一把鐮刀上。
周元眼睛亮了,輕笑道:“鮮血可以洗凈,但氣味卻洗不凈,蒼蠅不會撒謊,只會聞氣而至
他抱拳施禮道:“大人,兇器已經(jīng)找到了,兇手就在公堂之上
趙誠瞪大了眼,想了好幾個呼吸,才騰地站了起來。
他不可思議地看了白羽一眼,然后大聲道:“葉捕頭!這是誰家的刀!把人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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