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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朵兒在我懷里幸福地還有些討好地說,“我花不了多少錢,我真的挺好養(yǎng)活。我不會去和別人去攀比,我不愛化妝,也不喜歡沒事去逛街買衣服,我自己還有工資。”
我心里無法控制的一陣酸楚涌上來,說:“我知道你好,你要不好我也不會娶你了。”我又吻了下她的臉,“但你想下,如果是靠我倆的工資,不吃不喝要多少年以后才能全款買得起現(xiàn)在的房。”
“我們不是已經(jīng)買了,不用愁了,以后就好好過日子不行嗎”朵兒把緊貼在我胸前。
“我一想到以后,總是有種很茫然的感覺,心里惶惑不安。錢固然很重要,但很多時候并不全是因為錢。”我緩緩松開朵兒,點了只香煙,重重吐口煙出來,“怎么說呢這樣說吧,我不想每天重復(fù)生活在上班下班里,日復(fù)一日月復(fù)一月年復(fù)一年,現(xiàn)在一眼就能望到幾十年后的自己。我只是希望趁著自己還年輕,能多一些別人沒有的經(jīng)歷,去看一看自己沒有看過的風(fēng)景,這世界太大,盡我所能四處多走走多看看,人這輩子就只有短短幾十年;;”我說著禁不住重重嘆息了一聲。
朵兒可憐兮兮低著頭說:“你說的我都明白;;”
“好了,聽話。你放心,我會注意安全的,很快就回來了。”
朵兒猶豫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我知道你想做的事我都攔不了你,只是你這次&a;da;&a;da;我不知道怎么說,我心里感覺&a;da;&a;da;感覺很亂。”
我雙手貼在她臉頰上往前揉捏,逗她并安慰說:“看你的小豬嘴嘿嘿。你想得太多了,不會有事的。”
朵兒摟住我的脖頸,把臉緊緊貼著我的臉:“你走之前,我們?nèi)グ呀Y(jié)婚證辦了好嗎”
那一刻,我心里涌上愛憐和內(nèi)疚化成了點點淚水流下來。
我猶豫的反復(fù)思量,始終在去與不去之間無法最終下定決心。
阿苗打電話叫我去他家嘗下虎哥送給他的今年的春茶,說品質(zhì)非常好。阿苗知道好茶會提起我的興趣,盡管我討厭去他一個人住的比我的窩還亂的狗窩。
這種茶是本地名茶,早在明代,就名為魚鉤茶列為貢品進獻朝廷,有“三綠透黃色”的特色,即干茶色澤綠中帶黃,湯色綠中透黃,葉底綠中顯黃。
我喝了后贊不絕口。
我又喝了一口茶,猛然間看見阿苗扔在電視機邊的臭襪子,頓時興味索然。
阿苗注意到我的神情,嘿嘿笑了笑,去把臭襪子扔回臥室又折回來,邊走邊說:“虎哥叫我去拿茶時,還問我們倆手上有什么好貨沒有,他愿意出高價,好象是一個領(lǐng)導(dǎo)喜歡收藏少數(shù)民族的老手工刺繡。他這是照顧咱倆,只要有錢,哪買不到好貨,向誰買不是買,而且本地誰敢拿假貨蒙他,除非想人間蒸發(fā)。”
“問題是手上沒好貨了嘛。”
“這次去云南如果時間夠,可以去文山苗族那一帶碰碰運氣。”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我有點不太想去了。”
阿苗坐下詫異地看著我,一臉疑問。
我吞吞吐吐說:“朵兒;;”
“她不是從不過問咱倆的事嗎”
“不一樣,現(xiàn)在快結(jié)婚了,她有些擔(dān)心。”
阿苗略沉吟了下:“你自己決定吧。去不去都所謂,誰叫咱倆是兄弟。”
“你別因為我,這事你自己難道不想去”
“我當(dāng)然想去。雖然這幾年我倆也遇上過不少事,在深山里被狼群追過,不通少數(shù)民族語言被人拿獵槍鐮刀圍堵過,老林子里迷路餓前胸貼后背,我還被毒蛇咬過,靠你用嘴吸蛇毒保了條命;;”阿苗臉上抑不住地興奮說著,“現(xiàn)在這個這樣刺激的事還真沒遇上過。關(guān)鍵是少數(shù)民族的老東西價值有限,賺得不多,還是漢文化的古董才真正值錢,搞不好這次抵咱倆原來干幾十年了,猛一下子就發(fā)大財了”
我默不作聲地聽阿苗說著。
阿苗自顧興奮地說這了一通后,看我沒吭聲,馬上又補充說:“哦&a;da;&a;da;我反正單身,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無所謂。你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還是你自己決定吧。”
“其實朵兒也沒說不讓我去,她只是有些擔(dān)心。”
“那你自己怎么想”
“思前想后,左右為難。”
阿苗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緩緩地說:“其實從本質(zhì)上來說,你和我是同一類人。只是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你學(xué)會了隱藏和掩飾自己,讓你都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