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火光沖天。
羅舒只來得及感受到一股撕裂般的疼痛,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死了嗎為什么我還能感覺得到痛羅舒皺著眉,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只見眼前是一片黑漆漆的房頂,房頂中央的木梁上掛著一只白熾燈,電線連著房梁處的地方,一張大大的蜘蛛網(wǎng)正掛在那里,一只灰黑色的八腳蜘蛛安靜的趴在蜘蛛網(wǎng)上,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紅磚砌成的墻上,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已經(jīng)變得坑坑洼洼,斑駁一片。
一旁那張破舊的五斗櫥上,放著一只白色的搪瓷杯,杯上用紅字寫著為人民服務幾個大字。
“這是哪里”羅舒忍著頭痛坐了起來。她記得自己正陪著首長去參加外交國際會議,剛剛坐上車子沒多久,就聽到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
想到首長,羅舒的心中一陣酸楚。從第一次她跟著父親去拜訪首長的那時起,她就被首長冷然孤傲的氣勢給折服了,從此她的芳心就只為他而悸動。
為了更加靠近他,她辭去了醫(yī)院主任醫(yī)師的工作,央求爺爺將她調到了首長的身邊,做他的私人醫(yī)生。對她來說,只要能夠每天看到他,就是最幸福的事。
她愛他,無數(shù)次她都忍不住想要向他表白自己的心意,可是無數(shù)次她都退縮了。因為她知道,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他的私人醫(yī)生,他的晚輩。
當爆炸響起的那一刻,她唯一后悔的就是,沒有說出自己對他的心意。現(xiàn)在自己沒死,他應該也不會有事,等這次她回去,一定要將自己的心意告訴他。哪怕他會因此生她的氣,她也不想再留下遺憾了。
“死丫頭你到底賴到啥時候還不快給老娘滾下來干活”一道尖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羅舒轉頭望去,只見一名穿著灰衣布褲,后腦盤著一個發(fā)髻的中年婦女正一臉不耐的走進來。
見羅舒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王麗英心中的怒火蹭蹭的上升,“老娘的話你沒聽到嗎趕緊給老娘滾下來”
羅舒皺了皺眉,“你是誰”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心中有著一絲疑惑。照理說她現(xiàn)在應該還在米國,而這里明顯的就是華夏。就算爆炸也不可能將她炸到華夏來,而且華夏應該也沒有這么落后的地方。
王麗英愣了一下,隨即大聲罵道:“你這個懶貨,別給老娘找借口偷懶,趕緊的,不然老娘今天就打死你。”說話間,她已經(jīng)走上前,伸手打向了羅舒。這些年她打羅舒三姐弟已經(jīng)打習慣了,要是哪天不動手,還真的有些手癢。
羅舒眼眸微微瞇了瞇,側身躲過了王麗英打來的手。現(xiàn)在她的頭很痛,身體也沒有力,不過這么多年在父親和哥哥的訓練下,也不是白混的。
看到羅舒竟然躲開了自己的手,王麗英心中的怒火就更甚了,“你這個死丫頭竟然還敢躲開,翅膀長硬了是不是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這個小賤x。”
一把抓住王麗英揮來的手,羅舒冷冷地看著王麗英,“你再敢打一下,我就捏斷你的手。”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無理取鬧的人。
對上羅舒冰冷的眼神,王麗英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這死丫頭今天怎么有些不一樣啊
她哪里知道,面前的羅舒早已經(jīng)換了芯子,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任她打罵的羅舒了。再加上現(xiàn)在的這個羅舒家世不凡,以及她一直跟在首長身旁的原因,身上的氣勢早已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了。
“你放手,不然我就去告訴你爹,看他會不會打斷你的腿。”王麗英心中雖然有些發(fā)憷,不過想到羅建森,就又有了一分底氣。這死丫頭可是最怕她爹的,只要她爹一句話,保準這死丫頭乖乖的聽話。
“爹”羅舒聽到這個陌生的詞,整個人都愣住了。從她醒來,似乎一切都透著詭異。想起那場爆炸,再看看四周,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她的心中形成。莫非她遇到了傳說中的穿越
看到羅舒木然的樣子,王麗英心中不禁有些得意,“死丫頭你趕緊給我放手,不然我現(xiàn)在就去叫你爹。”王麗英掙扎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只是任憑她怎么用力,手還是牢牢的被羅舒抓著。這死丫頭的手勁還真大,抓的她的手都痛死了。
羅舒回過神,甩開王麗英的手,從床上爬了下來。她現(xiàn)在最主要的還是要弄清楚自己在哪里。
王麗英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紅痕,氣得咬了咬牙,快走兩步,伸手向著羅舒的后背推去。
羅舒正想著事情,根本沒想到王麗英會推自己,整個人踉蹌的向前沖了幾步,一個前撲,“砰”腦袋不偏不倚的磕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