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看了一眼沙發(fā)上臉色陰沉的男人,不敢出聲。他感覺自己再不出去,就要被低氣壓逼得窒息身亡了。
榮輕源看了一眼瑞士量身定做的手表,唇角彎起一抹冷笑。
很好,林姿陽
敢放他鴿子的人還是第一次見
“阿莫,備車。”聲音如同從冰窖中傳來一般,讓阿莫腿一抖,差點跪下去。
“是,少爺。”恭敬的回答后,就出去了。
榮輕源面若寒霜的走出房間,“嘭”的一聲巨響,室內(nèi)恢復(fù)了正常,只是那門板快要犧牲了。
出了酒店,目光陰鷙的榮少最后一次望了眼街道,將僅剩的期待如抽完的香煙一般,掐滅,絲毫火星都不留。
隨著車子發(fā)動,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滾滾灰塵中。
幾分鐘后,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酒店門口。
林姿陽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了進(jìn)去,直奔電梯。
來到258號總統(tǒng)套房門口,林姿陽整理了下衣服,然后按響了門鈴。
可是許久,都不見有人回應(yīng)。
于是,她直接敲門。
“小姐,需要幫忙嗎”一位服務(wù)員路過,好心問道。
“噢,我找房間里的人”林姿陽說著,覺得很尷尬。
“榮先生剛剛退房了,才離開不久。”
“噢謝謝。”
退房了是因為她來晚了嗎
她不知道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愁。
林姿陽有氣無力地回到寢室,她沒有榮輕源的電話,又不能跟他解釋,還是明天再說吧。
一夜,無眠。
第二天,林姿陽還沒吃早飯就被兩個黑衣人“請”到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內(nèi)。
車外人來人往,都喜歡側(cè)目瞧瞧,畢竟普通大學(xué)門口有這樣一輛車,這很不同尋常。
林姿陽慶幸自己過來的時候沒有遇見熟人,要不然,扯不清了。
林姿陽看了一眼西裝革履正在辦公的某人,選擇保持沉默。
“你知道按照道上的規(guī)矩,逃債有什么后果嗎”榮輕源率先打破沉寂,淡淡地問道。
道上的規(guī)矩
林姿陽垂眸,她又不是什么黑道大姐,怎么可能知道有什么規(guī)矩。
“斷手?jǐn)嗄_或者扔進(jìn)海里喂魚,你選一個吧”榮輕源依舊看著電腦,面無表情地說著。
有第三個選項嗎
林姿陽咬緊下唇,額頭的細(xì)汗涔涔,手悄悄地摸上開車門的把手,她一刻也不想跟他呆在一起。
“啪”的一聲,電腦合上了。
“你不說話,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榮輕源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樣子,心情好了一半。
死丫頭,還挺淡定的。
“我昨天去了的。”林姿陽趕緊說道,頓了下繼續(xù)說,“只不過遲了一個多小時。”
她不是怕那些規(guī)矩,她是怕自己真出事了,弟弟沒人照顧。
“那你那段時間去干嘛了”榮輕源側(cè)身,突然靠近她,看見她長長的睫毛在眼底形成一抹陰影,很是迷人。
林姿陽被他突然的靠近一驚,下意識往另一邊挪了挪。她咬緊下唇,仔細(xì)地思考了一下,要是實話實說,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因為那種無聊的事情而放他鴿子,然后更加生氣吧
還沒想好措辭,倏地下巴一緊,被幾根冰涼的手指扣住。
“把唇咬傷了,會影響口感的。”某人邪邪地說著,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感覺癢癢的。
變態(tài)
在那家伙快要貼上她的唇時,林姿陽忍不住推開他,不喜歡他離自己這么近。
因為她感覺心里慌慌的。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被推開的榮輕源心情不美麗了,涼涼地說。
“去醫(yī)院了。”林姿陽老實交代,她也確實去了的。
榮少一聽就不樂意了,她去醫(yī)院照顧別人,自己在酒店等了那么久。昨天他還擔(dān)心這丫頭去早了久等,就提前七點去了,結(jié)果到了八點半,她還沒來。
嗯,女生總有些墨跡。
榮少這么安慰自己。
結(jié)果到了九點她都沒來。
榮少的耐心爆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