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島,凝視著蔚藍(lán)的大海沖刷著白色細(xì)細(xì)的沙灘時,她才依稀想起一件事。【wqu】
似乎……她的法器,在未到二階,還無法祭出。
很是糾結(jié)的皺著眉頭,有些遲疑地望向身邊交談的人,這番微小的動作倒是引起了傅司寒的注意。
他下意識地望了過去,女孩的目光原本是透著一絲極難察覺的局促,然而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時,這個女孩面色卻沉靜了下來,絲毫不顯焦急之色,眼神平和,定定的回望過來,他愣了愣,若不是將目光往下移,看見女孩放在身側(cè)兩手空空的雙手,他還真想不起她尷尬的處境來著。
他是這次五人隊伍的領(lǐng)隊,前段時日剛剛邁入三階。
這次歷練,他原本就打算借此機(jī)會好生鞏固一下自己剛升階還未穩(wěn)定的修為,并沒有多大的興趣去挑戰(zhàn)自己的極限。因此,相較于其他人,當(dāng)?shù)弥舜稳蝿?wù)內(nèi)容時,倒是沒有讓他有多不滿。
他一直都很明白,在這個以實力為尊,弱肉強(qiáng)食的大陸,從未有過絕對的公平。
向來是誰的拳頭大,就依誰的規(guī)矩罷了。
如今,不過是在歷練的時候,因為一個小丫頭的原因而被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規(guī)矩。他能理解,但是并不代表他不在意。
所以,這一路上,他佯裝不知隊伍中人對這丫頭的刁難,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觀。畢竟,退一萬步來講,此次出行,不管任務(wù)難度深淺,不管每個人心中想法如何,他們都是一個小的團(tuán)隊。危險來臨,他們的命都是捆束在一起的。
而連這一點小小的苛難都無法挺過的話,還是趁早回去吧。
他一邊想著,一邊打量著。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個小丫頭雖然修為極低,但是在這般嘲諷中,不僅步伐沒有任何的不穩(wěn),還試圖加快了速度,波瀾不驚,面色平和。心智如此堅定,一眼看去,讓人很難想到這不過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倒更像是……
傅司寒微微沉吟。
“薛青,明子木,你們誰帶一下楚嫣,她剛剛邁入二階,想必法器準(zhǔn)備不充足。”傅司寒回頭對著另外兩名男子囑咐道,“至于這個小丫頭,我看著就好。”
……
修仙之人,大都是獨來獨往,飛行法器之類,只求圖個速度,除了有所講究之人,大多數(shù)弟子皆是習(xí)慣了御劍而行。
離落臉上掛著疏離而又客氣的微笑,點頭謝過了傅司寒,便率先輕輕一躍,踩在了劍上。
這把劍,第一眼望去,只覺得劍身較窄,質(zhì)地偏薄,并不是一把適合御劍飛行的劍,然而仔細(xì)觀之,又覺得這劍透著淡淡的藍(lán)光,劍端鋒利,很是不凡。踩在劍上,劍身只輕輕晃了一下,便極快的穩(wěn)住了。離落心中有些把握,悄悄地用足尖輕點劍尖,立馬收回,只感受到劍身上揚(yáng)起一絲似是愉悅的微鳴。【wqu】
這是把好劍。
離落眼眸不自覺地亮了起來。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這把劍最大的特點,便勝在靈活輕巧,在遇敵襲時,亦或者在最為惡劣的情況下,只要運用得當(dāng),這把劍絕對會給他的主人帶來一線生機(jī)。
她向來不愛使鋒利的武器,但對于劍,她自年幼時,便耳濡目染的知道不少。
耳邊還是那個什么明子木和薛青交談的聲音,像是在商量著誰去帶那二階初期的楚嫣,自剛剛薛青刁難于她時,她便認(rèn)出這兩人是她前些日子去明歷堂時,聽見的背后議論她的人。不過她沒甚在意,在塵清門,議論她的又何止這兩個?
趁著他們說話還沒出行,她還有著更
感興趣的事去關(guān)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