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征宴為了教自己怎樣約會,居然放下劇組的工作請假一天,項可又一次確認了對方是個好人這件事情。
又想到第二天他們倆可以一起出門玩一整天,項可心中的激動真是怎么樣都壓抑不下,哪怕是從前跟前女友們約好見面,也少見能亢奮成這樣。
他洗好澡之后開心得光溜溜在床上打滾,把臉埋在被子里嘿嘿笑,用手掌和胳膊海獅式拍打床鋪,又用腦袋頂著枕頭抵住床頭柜,趴在被子上用力蹬腿,原地做小狗刨地狀,腳丫把羽絨被撥拉得嘩嘩直響。
被子也香香的
蹬過一陣后他才感覺不對,抬起頭來。
來房間給他送晚安牛奶的操心媽媽王胖震驚地看著自家寶寶露出光屁股做著各種奇怪的事情:“”
項可:“”
他紅著臉挪啊挪啊,用被子把自己跟蠶寶寶一樣裹了起來。
王胖:“”
這可怎么辦啊
被經(jīng)紀人提著后頸套好睡衣,項可縮在被子里遞出喝光的牛奶瓶,眼睛亮晶晶地看出去,腦袋就被摸了:“早點睡覺知不知道”
項可乖巧狀點頭,在房門落鎖聲響起的那瞬間一躍而起
起床收拾東西啦
回到自己房間的程征宴安靜地坐在沙發(fā)里,居然就這么提出了一整天的邀約,他雙眼放空地沉思自己剛才前所未有的莽撞簡直就像理智被人抽空那樣。
可一邊這樣反省著,他一邊又控制不住地抬起頭,將目光轉(zhuǎn)到衛(wèi)生間方向
三個行李箱統(tǒng)統(tǒng)打開攤在地上,項可挖出一個某某奢侈品牌的18年春季男士公文包丟開,太小了
xx大牌秀場款太小了
項可蹲在地上賣力地翻騰:一定要找個大點的包,至少也得是雙肩包才行
程征宴已經(jīng)緩慢地站起身走到了衛(wèi)生間門口,目光深沉地落在洗漱臺處小小的收費物品架上呃
杜蕾斯50元。
旁邊還有岡本超薄001這個很有名,不過貴點,兩百
嗯
薯片薯片
項可從圍巾袋袋的夾層里翻出薯片,哎呀居然還是大波浪烤雞翅味兒的好想現(xiàn)在就打開來吃
對了還有牛奶糖
項可像樹袋熊媽媽那樣前背著自己的雙肩包,把開口敞得大大的,正在卯足了勁折騰最寬敞的那個夾層:得用力多塞一點
程征宴與鏡子里神情平靜的自己對視著,腦內(nèi)激烈交戰(zhàn),許久之后,朝岡本小盒子伸出了罪惡的右手。
終于收拾完明天要吃的東西的項可心滿意足地躺回了床上,他縮在被窩里,將鼓鼓囊囊的小書包鄭重地放在枕邊,仿佛這樣可以睡得更加安穩(wěn)。
程征宴的房間十二點半仍亮著昏黃的閱讀燈,他已經(jīng)換好睡衣且洗好兩遍澡,此時吹干頭發(fā)坐在床頭,終于可以心情相對平靜地閱讀那瓶人體潤滑液瓶身上的使用說明書。
總的來說,兩個人應(yīng)該都挺期待吧
隔天,睡得飽飽的項可精神滿滿地起床,非常有活力地在王胖來之前就做起了俯臥撐,讓前來叫早的王胖媽媽開心極了。
王胖幫項可找出了今天要穿的衣服,一邊收拾床鋪一邊順口問:“今天那么開心啊”
項可笑瞇瞇:“嗯”
因為一直做奇奇怪怪的夢一整個晚上都沒睡好的程征宴則因為提前起床半小時而坐在被窩里放冷氣嚇唬助理。
助理兩股戰(zhàn)戰(zhàn):“程程哥,昨晚沒睡好嗎”
起床氣發(fā)作的程征宴瞇著眼睛冷颼颼地嘖了一聲,自己掀開被子起來了。
這幾天大概正式在回溫,天氣非常的好,連影視城里枯敗的樹枝頂端都冒出了嫩綠的顏色。項可頂著寒風(fēng)用力伸懶腰,抬手跟身邊路過的每一個人問好,視線內(nèi)忽然捕捉到一點身影,迅速轉(zhuǎn)頭看去。
他笑得特別傻,滿眼都是亮晶晶的星光:“程征宴”
程征宴不急不緩的腳步不由頓住兩秒,而后神情平靜的臉上也不由露出點笑容,走近來拍了下項可毛茸茸的頭:“聲音太大了,笨蛋。”
口氣兇得好像那個早上仔仔細細用了兩
遍剃須膏之后才肯出門的人不是自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