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晚一些,神佛難救?這話自畫狂口中說出,支離狂悖,卻如同最后的挽鐘,令人不寒而栗。
突然,白蒿一甩袖子,轉(zhuǎn)過身來。
“不行……不行!”她飛快地沖到門前,白亦考甚至抓不住她的手腕,“我要去救他!”
說罷,白蒿破門而出。眼看門口閑人眾多,白蒿顧不上推搡,立刻運起輕功,腳尖一踮,便輕飄飄地飛了起來,再人群擁擠之間,蜻蜓點水般踩著眾人的肩膀飛快離去。
“小妹,小妹!”白亦考再次沖到門前。但是和剛才如出一轍,白亦考也已經(jīng)看不到小妹的蹤影了。
“……注意安全啊。”
…………
而經(jīng)過許久的奔波,東方詩明順著河道的支流,總算找到了匯聚的主流。
冰雪消融,河流的波浪輕輕拍打著岸邊。碎石被嫩綠的青草覆蓋,微風吹拂之下,熹微的光線從云層背后透出幾道,點綴著河流的光暈。
東方詩明找到這里,已經(jīng)是身心俱疲。在山林中穿梭了這么長時間,他總算找了出來。如此平曠的景色,也讓他的心頭放松了些。
不過……這里又意味著什么?
他這樣想著,掏出地圖觀看。地圖已經(jīng)在他的懷里變得皺巴巴的,上面的標識也有些看不清了。東方詩明判斷著所在的位置,在地圖上做了標記。
藍色的人影……【流浪者】的痕跡……
兩者交叉在一起。東方詩明思考著兩者之間的關系,隨之回想到之前遇到的流浪者,漸漸有了一些想法。
莫非,當年的罪魁禍首,來自器川合陵?
但是,這樣的推斷也只是猜測。藍色人影與流浪者飾物并不存在必然的關聯(lián),只是同時與那個水潭產(chǎn)生了交集。即使心情疲憊,他也不至于作出錯誤的判斷。
但是,那個水潭地處深山之中。本就人跡罕至,為何兩者都有造訪過的痕跡?縱然不能貿(mào)然推斷歸屬關系,但至少能證明兩者之間必然有某種關系。
但是,壽眉的絕筆詩中,似乎對器川合陵也有過探索,但是仍舊一無所獲。這又是為什么?是壽眉沒有察覺某些細節(jié)嗎?
涼風習習。幾片碎葉拂過他的臉頰。
東方詩明仍然在沉思當中。風聲和波浪聲在他耳邊回蕩著,但他并沒有注意。
直到,當他終于注意到了——
周邊的聲音,似乎在一瞬之間,全部消失了。
他于是站起身。然而,就在他剛剛回過身的剎那間,一股貫徹全身的寒氣,自背后驀地襲來了!
天上的光線,已經(jīng)在不知何時被層云遮蔽。水潭沒有了光點,只是冷漠地涌動著。
涼意,從河流中,從雜草間,從天空上,從枯樹后,全面包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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