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師父是嚴厲苛刻的,若是想得到他的承認要做的比別人好上千萬倍。而師父如今認可了她的實力,這怎么能讓她不開心呢?
接了新任務的蕭梓夏一路向西北行進,經(jīng)過這飛仙嶺的時候,蕭梓夏停下來,她牽著馬尋了一塊干凈的地方就要歇腳。
可是身邊的棗紅馬兒卻不停的掙扎著向后退去,還不斷的噴著鼻息。蕭梓夏忙撫摸著它的鬃毛道:“鬼宿。你怎么了?我們歇歇腳吧,都趕了好多路了,你不累嗎?”
可是不論她怎么安撫馬兒,這匹平日里乖巧的馬兒都甩著頭掙扎。蕭梓夏只顧著安撫馬兒情緒,卻沒想到馬兒這樣反常暴躁是因為這片草叢中,有兩條蛇正在互相示威,狹路相逢的兩條蛇,不知為何都不肯調頭離去,而是吐著蛇信蠢蠢欲動,正在兩條蛇準備打斗的時候,蕭梓夏將馬兒‘鬼宿’的韁繩往前一拉,自己也斜著頭看著馬兒朝前走了一步,而這一腳恰恰踏在了兩條蛇中間的空隙處,驚動了兩條只是示威卻按兵不動的蛇,它們突然同時發(fā)起了攻擊,不約而同地咬在了蕭梓夏的腳踝兩側。
蕭梓夏驚叫,隨后低頭一看,竟是一條竹葉青蛇與一條俗稱‘草上飛’的矛頭蝮蛇。
她暗叫一聲:“糟糕。”急忙朝旁邊一躲,便在前襟中摸解毒之藥,可沒等她摸到蛇藥,卻生生吐出一口鮮血來。
隨即,蕭梓夏便只覺得眼前的景物全部晃動起來,重疊著,旋轉著,然后她便栽倒在地上。被咬傷的腳踝已經(jīng)全部發(fā)黑,劇痛難忍,血流不止。她沒想到,兩條毒蛇的毒液同時發(fā)作盡然會這么快。感覺到自己心臟劇烈的跳動了一會,隨即便越來越慢,而她也覺得越來越冷。
蕭梓夏在余留的模糊意識中在責怪自己今日為何如此大意,也想著自己的潔白臉頰此刻一定是腫脹到面目全非。如此這樣死在荒郊野外,也許都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蕭梓夏啊蕭梓夏,你真是樂極生悲啊~~~
朦朧中,她突然聽到有人在喊著她的名字,而腳踝的傷口似乎沒有那么疼痛了。“誰在喊我?師父?是你嗎?”蕭梓夏掙扎著睜開了眼,但什么都看不見,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梓夏。你又在偷懶了嗎?”耳邊傳來的是師父那威嚴卻又帶著慈愛的聲音。蕭梓夏用微弱的聲音回應著:“師父。梓夏沒有偷懶~~我被毒蛇咬傷了,已經(jīng)……已經(jīng)動不了了。”可是師父仿佛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樣,還是繼續(xù)喊著她的名字。
“師父,師父。”蕭梓夏突然覺得眼前有一團模糊的光亮,師父他老人家的背影在那片光亮中,遠遠地,似乎轉過身就要離開了。“師父,別走,等等梓夏。師父別走,等等梓夏……”說完這句話,蕭梓夏便覺得眼前那一丁點模糊的光亮也完全消失了,而她重新墮入了黑暗中,越陷越深,越陷越深……